乍然看见沈淙沂出现在自己居住大楼的管理大厅,凌雪并不意外,脚下顿了会儿,在心中数了声,朝他走去。
“老板好。”懒得问他所为何来,她累得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只是淡淡地向他招呼。
对她的称呼他感到不悦,不过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也尽可能地不去理会。
漾起笑,他从口袋掏出了白色丝巾。
“给你送东西过来。”他说。
这条丝巾她追寻不着,原来那日遗落在他的住处了。看了数秒,她伸出手欲取回,他却将手缩了回去,她一怔,而后抬眼望他。
他不作声,微扬起眉笑着。
她知道送东西来只是他的藉口,她也明白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前几次的交手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今天如果没有谈出个所以然,也许下回,他会将丝巾送到广告部的会议上。
瞥了一脸兴味十是看着他们的管理员一眼,她认命地说:“上楼去谈吧。”
他看出她的疲累,没再如过去那般以言语逗弄她。进了电梯,他轻声问:“怎么了?看起来很累。”
她确实很累。今天的她诸事不顺。一早上班险些迟到;接着一整天她父亲“索命连环call”,说是要她回家吃饭共享天伦,可是她知道,她父亲是想安排相亲。
然后是几个客户的轮番轰炸。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回到家,却依然不得安宁,还得面对他。
她真的累坏了,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摇头。
他也没再问。进了门,她指着角落的沙发请他入座,问道:“你想喝什么?”
“不用。”他摇头,而后对仍站在门边的她道:“过来。”
颐了会儿,她顺从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将她揽入怀中。“你真的累坏了。工作不顺吗?”轻吻着她的发际,他问道。
她没有回答。
此刻的他是温柔的,而她,真的很累。他的味道很好问,肩膀厚实而舒服,所以她没有拒绝他的温柔,闭上眼,她放任自己偎在他怀里。
“为什么?”休息了好一会儿,她突地闷声问道,仍埋首他的胸口。
她的问题没头没脑,他无从回答起,不过他也没打算开口问清楚她的问题。
“你与朋友的打赌赢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来?”她仍是没有抬头。
“与那无关,我从来不曾在意那个赌。”他抚着她的发。
从不在意?她不相信。她的唇没有笑意地拧了一下,并未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她并不相信,也没有再针对那个赌多做解释,他捧起她的颊望入她眼中说:“我说过,是你的眼让我注意到你的。”
“注意到我,之后呢?”
“之后……”他沉吟着,耸了耸肩。
她将颊上他的手拨开。
“或者换个问法,你想要什么?”
静静看着她,他没有回答。
“一个游戏?一段性关系?”
她的问句令他不开心,可是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嘲弄与鄙夷,并且他在她的脸上瞧见困惑,因此他很快地撇开自己的情绪。可是他依然没有开口。他也不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没有再问。收回视线,她将下巴搁在曲起的膝上,沉默了许久。
而后她突地笑了,摇了摇头。
“算了,无所谓,什么都没关系,随你吧。”她说。
望了她许久,他端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白己,问道:“什么意思?”
她将他的手抓下,抿唇笑着。“就是那个意思。”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的,有些过于用力地反手握住她的柔美。“即使我要的只是一个游戏,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