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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如意困惑的望着他。

    “说你自己的事!”

    “我有什么好说的!”如意简单的说:“就像你知道的,我到印度来是找我的姊姊,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怎样会到伦敦去的?”他轻柔的说道:“还有,是谁教你莎士比亚和天文学的呢?贝丝姑婆说你还会法文?”

    如意想了一下,她决定对桑德斯坦诚,她不想隐瞒他任何事。

    “我阿玛是大清的亲王,我和如心跟着他出使英国,在伦敦住了七年,”她试着对他微笑,“阿玛聘了许多家教,他希望我们能吸收的所有我们中国没有的知识。”

    “那你是位郡主了?老天!”桑德斯暗叹,他早知如意不是普通的女孩,但怎么没想到她会是位尊贵的郡主,他竟然带位中国郡主绕过重洋来到这异国,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爱上了她,他决心娶她,不管她身分会带来多少的险阻,他是娶定了她。

    “你怎么了?”如意绞着手紧张的问他。

    桑德斯摇头。“我在想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他问她,“你们中国是不是有这句成语?”

    “没错!”如意瞪他。“不过把我这个弱女子比做泰山,也许太夸张了!”

    然后他们两人相视大笑。

    接下来那段溯河而上的日子,是如意所能想过最美丽的时光。

    她遇到桑德斯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相处得这么和谐,虽然她仍想追问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地位,可是另方面她却一点也不愿破坏这种奇异的气氛,在知道答案之前,她要让自己有段属于桑德斯的甜蜜回忆,她这样决定。

    日子和水声同样流逝着。

    为了避开河中的障碍物,他们通常在潮落时泊船,大半的时候桑德斯会带她上岸,他们这样逛了一个又一个河岸的城市,最让他惊奇的是,在印度,每个城市都有数不清的牛,如意记得有次她和桑德斯到贝瓦城,有头肥得几乎走不动的圣牛居然到一家食品店内自吃起来,店主又气又急却碍于传统,只能对圣牛吹胡子瞪眼。

    不过她更大的发现是——如果桑德斯愿意的话,她可以是非常温柔的。他把自己的舱房让给了她,和达里挤张床,虽然船上的人对这对新婚夫妻的分房有些困惑,但他们都识相的闭紧嘴吧。

    虽然已经是初秋,但印度的夜仍是温热而湿重,她和桑德斯常常坐在船头闲聊,岸边野花的香气总是异常浓郁,偶尔远方的亭宇会传来海螺的低鸣,当河水轻拍着船边,船夫和那些印度军官们都已经入睡,他们仍有说不尽的话。桑德斯告诉他为了取信于夏米玛亲王,所以他们要尽量表现得像对新婚夫妻,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如意发现她根本不用“尽量表现”她的眼光已不由自主的追随着桑德斯,她喜欢静静的坐在一旁看桑德斯低头阅读公文,她总是故意和他斗嘴,因为桑德斯常以一个吻来结束自己她的伶牙利嘴,她喜欢他的吻,虽然那总是让她羞红了脸。

    但在这看似甜蜜的日子里,如意的心中仍有抹不去的阴影,到了瓜衣坡,找到如心,她就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在桑德斯身旁,这个认知让她觉得非常难过。

    他们是在一个没有风的午后到达瓜衣坡的。

    瓜衣坡是个山国,水路之后就是走不尽的山路。

    桑德斯依约在水畔的滴栈放出约定的这信鸽,不到一刻钟,烟雾迷蒙的山路上就传来达达的马蹄声和不时叮铃叮铃的铃档声。

    领头的骑士快马向他们奔来,飞快的跃下马,朝他们行礼,桑德斯朗声用印度话和他们谈着,那个骑士转头朝他的同伴做个手势,他们于是排成一个奇异的马阵,然后一起对空鸣枪。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如意挨到桑德斯身旁道:“我们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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