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肯恩说。
“别担心;桑德斯会没事的,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可是都挨过来了。”
谁会担心那个没有良心肠人呀!如意心想。但仍强迫自己挂上楚楚可怜的微笑。记住啊!她告诉自己,现在的她是爱桑德斯爱得愿意为他远离家园的女子。可是邪门的很,这几天她居然越看桑德斯越有感觉,有时候她会想爱上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那种空泛的东西真能让人生死相许吗?她觉得自己有些忌妒忌蓝雅——不!不!不!如意提醒自己,我是为了找如心才远渡印度,这和桑德期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肯思困惑的望着她。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如意问道:“你觉得有什么是我该知道而他没告诉我的吗?”
肯恩投料到她会有这些回答,笨蛋人:人家的家务事他管那么多做什么呢?但他还是红着脸说,关于他自己的事……。他考虑着,想该怎么说才好。“不过——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也是和他同个军团这么久,才知道他是更尔贝玛家族的人,你不要在意……”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何况那天在天津的舞会中,我们都看到你们共舞。——”也看到我把他推到荷花池中,如意心想,但仍朝肯恩甜甜一笑。
你是说蓝雅的事吗?”
“他都告诉你了?”“嗯!”如意点头。“我知道他曾经爱过蓝雅。
可是那都过去了!”她充满着感情的说:“现在他的身旁有我,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像这次到印度,就是他坚持一定要我同行的……”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男声打断。“我坚持什么?该死!你究竟说什么?”
如果可能的话,如意希望自己当场变成石像。其实也快了,因为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得不能动弹。
她非常非常缓慢的转过身,勇敢的迎向桑德斯愤怒的蓝眸。老天!他是真的很生气!如意有些懊恼自己没有事先想好面对他的理由,其实她是不敢想,她一直希望他能就这样睡到印度,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现在她唯有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她很快的跑到桑德斯的身旁,“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真是担心极了。”
“你在玩什么……”
如意很快的打断他。“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我们的船已经出航了。”
“是呀!”站在一旁的肯恩点头。“这几天在船上都是如意照顾你,她实在是个称职的好妻子。”
“妻子?”桑德斯眯紧眼睛。“我什么时候有……”如意忙拿起水杯往桑德斯有嘴里灌。“桑德斯!你一定很口渴,这几天你都没有喝水。”
桑德斯被水呛到,开始猛咳,如意用力拍着他的背。
没等如意说话,他就沉声对肯恩说:“请你出去一下,我有话想私下和我的‘妻子’谈谈。”
如意发现他特别加重了“妻子”二字。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桑德斯语气中的怒气让如意畏缩了一下。
见如意没有答话,他讽刺的说:“我的好妻子你倒是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娶了你?”
如意打量他的那个神色,如果她不说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走向前来狠狠把她的答案摇出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试着解释。“我只是不想再等三个月的船期,因为到那个时候,如果我要找到如心,恐怕很难……”“所以你就大方的利用我来当做船票?”桑德斯斩钉截铁的打断她。“你连张结婚证明或身分文件都没有,我那些素以纪律着称的长官和同僚居然让你上船?”
“他们都相信我的话……”
“老天!”桑德斯挖苦的说道:“你应该感谢你的父母给了你一张甜美的面孔,让人无法想像你会说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