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声伏在屋顶上,不禁对这壮观的皇城发出惊叹。老天,大得简直像一座城,不但屋宇重重,还伟耸富皿。
这地方这么大,他要如何找湘云呢?简直像大海捞针嘛!他不禁沮丧得想大叫。
想他十多天来快马加鞭地追赶,差点没把堂哥的爱马累死,却仍赶不上他们。若不是沿途有人说看到一群人抓着一位闷闷不乐的年轻姑娘,否则他还真怕他追错路了呢!
不知湘云这段日子里过得可好?有没有受人欺负?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不过,他确定湘云一定是在担心受怕。但,他又何尝不怕,依湘云难得冲动的个性,他怕她会冲动地不顾一切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他祈求上天,千万得在她做傻事之前让他见到她。
悄悄地,他站起身,跃向另一栋楼宇的屋顶。看着下方的士兵来来回回地巡视,他不禁暗忖这大内的戒备可真森严,只盼他平时发狠拼命所练的功此时能应付得过来。
终于,他降落在一处隐蔽无人,俨然是花园一隅的地方。
他思索着,该如何找她并安全地救她回去?
记得当初袁振一见到他时,便惊叫一声“皇上”,而且还朝他叩拜,当时他就猜到他的面貌一定跟他这位同父异母的皇帝哥哥很像。这或许是一个可利用的办法。
当这样想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连忙隐人黑暗。不多久,一仕约四、五十岁的太监提着灯笼踊跃走来。
这是试验自己的一个机会,若不成就把他打昏。文声暗忖,连忙闪身出来。
那太监吓了一大跳,不仅后退好几步,还把手中的灯笼给掉了。他立刻粗声骂道:“混蛋。”
“放肆,你不认得我了吗?”文声故作威严。
那太监急忙借月光瞧了仔细,这一瞧,可把他吓破胆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身体抖得好像临死刑的犯人似的。
文声笑着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猛磕头的太监。看来,他是可以混过大家的耳目了。他想。
“起来吧!”他道。
“谢皇上恕罪。”那太监如蒙大赦般,急忙站了起来,头低低地站在一旁。
文声止住偷笑正色道:“朕问你一个问题考考你,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敢迟疑,朕——就让你身首异处。”他危险地威胁着。
“是,奴才遵命。”
“朕问你,平常此刻朕该在何处做什么事呢?”他故作严厉,想吓得这内侍不敢起疑。
“皇上此时应该在御书房批奏章呀!” 这太监照实回答,一点也不敢迟疑。
文声发出一声轻笑。“那你还杵在这儿于什么?还不带路。”听起来,就好像……刚才他是故意调侃的。
听得那太监高兴得有如天降神迹,想他一个小小御膳房的管事太监能一个月见皇上三、四次面,就已经在别人面前得意得像什么似的不可一世,而如今,竟能为皇上带路摆驾。老天爷真是疼他,待会儿回去得多烧些香——还愿。
“是的,皇上,请。”
文声见他弯腰哈身的,好一副谄媚的驴样。他那个皇帝哥哥见到这种奴才难道不反胃?像他——可就觉得恶心得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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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是怎么出去的?”在御书房门口站岗的值班卫士惊愕地问出口,他一整晚都没有离开呀,皇上是如何走出去的?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无礼得不像话。
“放肆。”那太监如狗仗人势般的大叫,“皇上哪还容得你质问……”
文声摇摇头,有点为这卫士被骂得狗血淋头感到不平。老实说,他也只不过是克尽职守而已。
“好了,不要再说了。”他出声阻止,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