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天下事?还是他女儿例外?
“这……府里仆佣多嘛,人多日杂呀!”湘云搪塞,可不能说是她在外头“玩” 时,道听途说来的,甚至她还跟其中几个打过交道。
冯延年松了口气,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
“怎么样嘛?”湘云轻轻摇着冯延年撒娇,“帮我换个夫君嘛!”
“不行。”冯延年仍固执地摇头。
“为什么?”湘云嘟着嘴,“给我一个理由。”
冯延年看着女儿固执的模样,不禁低叹口气——认了。看来得势必让她担心一下才行。
“因为……只有司徒家才有能力抵抗总督,或者有那个方法抗衡朝廷。”
“什么?” 湘云拉高了音调,“爹,你在说什么鬼……不……什么谁呀?”她差点就说出了脏话。
“你还不明白吗?皇上有意召你人宫伺候太上皇呀!”
“什么?”湘云低呼,慌然地倒退好几步,“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问。
“所以,你除了嫁入司徒家,仰仗他们的保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路走吗?”冯延年静静地问,十分不忍女儿如此受到惊吓。
湘云陡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冯延年,轻颤的红唇映着苍白的玉颊,那晶莹的泪珠更是一颗一颗地掉了出来。
前面有两条路,条条通往绝境,她连一条逃的路都没有。天,苍天待她何其薄幸呀!
③③③
“叩!叩!叩!”
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不饶人地响着,响得床上宿醉的人儿连连呻吟。
“谁呀?”文声不悦地抱着头叫嚷,“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现在吵我?”他大吼,却被自己的声音弄得更加痛苦,呻吟一声,抓起棉被盖起了头。
门却被推开了。
“原来没关呀!” 司徒青城说着,兀自走了进来。来到儿子的床前,他皱着眉,“文声,起来吧!该去下聘了。”他拉起了棉被叫着。
他却咕哝一声,缩起了身子继续睡。
司徒青城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爱子的睡相:“快点起来,误了吉时可不好喔!”他稍微提高音量。
“爹,别吵啦,我困得很。”文声总算有了反应。
司徒青城无奈地摇摇头,眼角一瞥,看到了台上的脸盆里有着清净的水。随即,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捧起了盆子,当头就给儿子淋下。
“啊!”文声立即弹坐起来,不明所以地四处张望,过了好一阵才意识到发生了何事,“爹,你一大早就把我淋起来有事吗?”他还算恭敬地问着。
司徒青城点点头,很高兴儿子酒醒了:“你该去下聘了。”他没头没脑地说着。
“下聘?”他尖声问道,记忆立即浮现,他马上知道是湘云和堂哥的事,“那关我什么事?”他冷冷地说,开始下床更换湿衣掩饰着自己的苦涩。
司徒青城看着儿子低头装束自己:“本来是如此,但如今你堂哥生了急病,而你奶奶又不愿因此而延期,连冯家那边也觉得不宜,所以大家才想到要你代文柳前去冯家,毕竟你们同辈,年岁又相当,于礼也说得通. ”他解释着。
“堂哥生了什么急病?”他静静地问,眸中微微显露不悦。
“不晓得。” 司徒青城耸耸肩,“早上还好好的,可是没想到一看到满厅要送去给冯家的聘礼时,他就昏倒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已经有好几个大夫在治他了,到现在一点也没有转醒的迹象。”他轻轻叹口气,“所以就想到了你……”
文声瞠目地看着父亲。昏迷不醒?见鬼了,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昏过一次:“你们怎么没拿水泼他看看?”他狠狠地说。
司徒青城也明了儿子的想法:“他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