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听得嘴巴张得大大的。白桦是说……是说她跟秋枫也有肌肤之亲?而且还在他们的夫君面前坦承通奸?
这对夫君不是莫大的打击吗?他一定气炸了!
元晴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她夫君的脸,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不然咧!”秋枫无聊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几百几千年了,不找点事做,怎么打发。”
“也不能因为无聊就乱搞呀!”元晴低吼,不敢相信秋枫的道德观念这么差,“小心死了下地狱。”
“那还得我们死得了才行。”白桦瞪着她,仿佛恨透了她提起“死”这个字。
“小晴晴,妳真笨,都跟妳说我们已经数千岁了,妳怎么还搞不清楚?我们根本是不死不老之身。”秋枫很好心的提点。
“什么?”元晴愕异的僵直身子,他们不老不死,不就意味着当她老了,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们还是这副德行?
“妳是我们之间的例外。”白桦接着说,“不然妳以为我会轻易把我的男人让给妳吗?真是天真,妳对我们来说只是个短暂的玩具。”
一把利刃刺穿元晴的心。她只是个玩具?她悲哀的望向夫君,多希望他吐露一点否认的声音,但他没有,坐在那边仿佛是尊木头雕像。
从出生她就不是被人期望的存在,爹怪她害死了娘,怨她不是可以传宗接代,下田干粗活的男孩儿,村人更认定她是个灾星,纵然她努力做一个好女儿,认真做每件事,但还是有人不满。
她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盼望有个人爱她,需要她。亲人是无望了,她转而希冀那个未知的丈夫。
当她后来觉悟到,要被牺牲做祭品时,她连那个愿望都放弃了,因为她不认为她真嫁得成。可老天垂怜,让她嫁了,却又嫁了个不把她当“人”的丈夫,就连“大房”、“二房”也一样不把她当“人”。
玩具?
她这一生就注定要这么无用吗?
“夫君,”元晴含泪低语,“你真把我当玩具吗?”
他默然不语,虽望着她,但没有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难道还真爱妳一生一世?”秋枫温温的笑着,“若他真的做到了又如何?等妳老了、死了,再伤心难过个几千几万年吗?妳还真狠心。”
仿佛被槌子重重敲了一下。是啊!她怎么可以自私的要求他的真心,毕竟她没法与他白头偕老啊!当她老死后,他该怎么办?
老天怜她,却又折磨她,给了她无解的姻缘,让她空欢喜一场。
“夫君,你说话啊?”元晴碎声要求。
至少说一句“没错,妳就是玩具”来彻底断了她所有的痴心妄想。
但他只是端着那张黑脸望着她。
“是还是不是?”秋枫代“她”温柔的问,“至少给她个话,让她明白自己的本分。”
刹那间,元晴又了解了一点。秋枫看似亲切,但实际上或许不,感觉上虽然和善,但事实上,可能也不。为什么人的表面与内在有这么大的差别?
为什么幸福总不降临在她身上?
“夫君?”泪光在元晴眼眸打转,是心碎,是情裂。
“是。”
他的轻轻一声,却铿然有力,重重撞击着她,把残余的心霎时压个粉碎。
有梦,最美;梦灭,却最悲。
“我明白了。”元晴几乎颤不成声,“那么……我会尽我……玩具的本分,任凭吩咐,夫君……”她立即摇头,“不,是爷,不,也不是爷,我还没那个资格跟白桦、秋枫这样叫你,我应该称呼你……主人。”
轰隆一声大响,闪电画过天际。
山顶隆隆的似要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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