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为何会无缘无故发笑的原因,「你刚一定在笑我很蠢对不对?拚命低头往下找。」
元烈站在黑黝黝的树影下,白水仙难以看清他脸上是何表情,随著一阵风的轻吹,周遭的草木婆娑摇动,洒在他脸上的树影摇曳,他如假似真,真真切切一时难以分辨。
他伸手拨去黏在她身上不知打哪掉下来的树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萦绕在他们彼此之间,最後元烈打破这藩篱,「你还要不要?我多摘一点给你好不好?」
「好啊!多采一点回去给我朋友羡慕一下。」
说做就做,两个人开始抬头仔细在枝叶间找著。
「那里,我看到了。」
「不是那里,再左边一点,上面一点……」
「这里、这里,快点……」白水仙很认真的在找,并指挥元烈。
在这夏夜里和著夏风,在南台湾的一座糖厂里,他们站在小径上,仰头找寻技杈间的芳香,晴朗的夜空一望无际,星星在天边对他们眨眼睛,一弯月亮高高亮亮的斜挂在天际,夏虫好像在唱歌,夜深了,雾气悄悄由四周围绕过来,更增添几许夏的味道。
在元烈的陪伴下,他们在九褛的电梯门口道再见。
白水仙手里拿著装满玉兰花的塑胶带和元烈买来送她的蜜饯,就著好友为她保留的小灯,蹑手蹑脚的走进与好友共住的客房,才无声无息的阖上门,大灯正好亮起。
就著一室光明,她笑问道:「你们都还没睡?」
颜彩芬、许爰析坐在床上两人四目,盯得她颇不自在。
「怕你跟一个陌生男人出去,三更半夜都还没回来,万一被抓去卖了,我们怎麽赔你父母?」许爰析回她。
「不会啦,怎麽可能,烈人很好的。」还沉浸在元烈给予她的喜悦中,白水仙天真的说。
「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个女人就是少根筋,」许爰析对著颜彩芬说,由白水仙的话明白证实她先前告诉颜彩芬的话一点都不假,「水仙,知人知面不知心,才见两次面,小心人家是另有目的。」她警告道。
「不会啦,烈他不是你说的坏人,你们看,他还买蜜饯说要送我们吃的哟!送有、还有,这个……」
白水仙低头拉开塑胶带抓出一把白嫩嫩的玉兰花,「这个花好香,你们闻闻看。」她摊开手将玉兰花展示在手掌心。
「水仙,这个是玉兰花嘛。」颜彩芬说。
「阿芬,你知道啊?它是长在高高的树上哟!」
「白——水——仙!」许爰析气得大叫,水仙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怎不惹她生气?
「爰析,你要看?」说完,白水仙探手捞出一大把,「喏!这个给你。」
许爰析气得快发疯,这个没神经的女人,「我不是要这个。」
「你不要?」白水仙诧异的缩回手,「喔!你是要吃蜜饯?没问题,我马上拿。」
「你——」许爰析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真的是气死她啦!没神经就算了,还跟她耍这种不要命的把戏,她倒头躺到床上,拉高被子蒙头就睡,「不管你了,随便你,我要睡了。」
「哇!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洗澡,我得快点洗澡上床睡觉,不然明天铁定爬不起来。」说著,白水仙放下手上拎的东西,去找她的换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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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拔弩张的气氛,空气为之凝结。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间公司现在是谁在掌控,如果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上司,那好,你请便。」元烈手指大门,接管肯郡企业接近两年,但内部仍有对他不满的人,面对这些怨对,他心里很明白是想颠覆肯郡企业的人所为,处处挑拨一些对公司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