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你真的这样做?”
楚书倩瞪着那个一面之缘的名牌行李箱,发出一声哀号。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她差点昏倒。
“不,我是被赶出来的。”雷登气定神闲地坐在她的卧室里,盯着她打理衣物。排在她床上的小一号行李箱也是名牌。
怪怪,她一面整理一面偷偷滴咕,她不是才住快一个月,怎么多出这么多东西。一套套崭新的晚礼服,搭配着成套的高跟鞋和皮包、新添的休闲服等等,算算这一箱东西的价值可能卖掉她还不够还。
想到她曾经夸下海口说不接受他的礼物,不意竟在不自觉中让他破费这许多。
她虽然忙着把所有的衣服放人衣柜,却清楚感觉到雷登火烫的目光烧得她的背快着火了。
“你难道信不过我的话,我已经要出门去找你了呀!”
她随手把皮箱塞入床底下,看着原本就小的阁楼越发拥挤起来,到底能把他往哪里塞呀?真烦恼,能不能再把他赶回饭店去呢?
她在心里盘算着,孤男寡女共处陋室,出事的机率绝对比七十五坪大的总统套房高上百倍。老天,她不过才偷溜一夜,代价居然这么惨重!
“我当然相信你,是你总学不会信任我。”他有些不平地指责着。
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想不到他会当面说破她。
“别多心,不是你的关系。”
怎么就是见不得她受委屈呢?纵然这委屈还是他让她受的。
他轻拍她的肩,安慰她,“不是我主动退房的,是总统套房下个预约客人到了,我只好让出来。”他说得合情合理,谅她也猜不到这是她的死党提供给他的点子。
“那你大可换特级套房呀,何必来跟我挤。”
“不要。”他热情的目光注视着她,深情款款地说着,“我想念你,不习惯没有你在身边。”不知怎地,一夜不见就思念得受不了。
对上雷登赤裸裸的表白,楚书倩忍不住退缩,“你确定我们共处一室,不会因为太拥挤而打起来?”她真想抱住脑袋哀号几声。 “你回饭店去好不好?”她用希冀的眼光哀求雷登,希望他会好心地点头。
“不好,我除了回美国,哪里都不去。”雷登坏坏地看她,看得她背脊起一阵寒颤,“我赖定你,你不准拒绝。”
“你在威胁我?!”她生气地跺跺脚,径自走下阁楼。
“哪有,我只是成全你回家的心愿呀!”
他装得很无辜地跟着她下楼,下到挑高的客厅才挺直半弯的背,动动筋骨很委屈地说:“台湾的楼中楼真矮,为了你我可有得罪受了,你看我对你多好。”
“别想装可怜,这是你自我的,别把帐算到我头上。”她嘴上笑他,可是看他弯腰驼背的样子又不忍心。
“我这窝本来就小得没有多余空间可以容纳客人,就算在书房的和室铺上毯子勉强还可以塞下个人,但你住进来真的太挤了。”她一把将他按坐在沙发上,好心的为他按摩肩背,“虽然叫楼中楼,阁楼和和室大约各高一米八,我住都很有压迫感了,何况你这两百公分的长人,根本连站都站不直。”
她很努力地解释不能留他住的理由,“你真的确定要待在这里受苦受难?”
“我说得出就做得到。”雷登坚定点头。
“可是这里不比大饭店,事事有专用管家伺候得舒舒服服,你真的受得了?”她有些心疼地看他,再也无法忽视他对她的重视与迁就。
“说实话很难,但是为了你,再难我也要克服。”
“你——笨哟!”她轻轻叹口气,不忍心再为难他了。
“希望你父亲给你的好处,值得你做这么多的牺牲。”她语带讽刺地说,有点羡慕他们父子间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