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
巫姗忘了,以前秘书身分的她,一直谨守上下分寸,如今的她反而习惯用人前“未婚妻”的对等身分和严峻说话,甚至在某些时候,当两人独处,没有必要演戏时,她还会不自觉地向他撒撒娇,使些小性子,一如现在。
也因此,在严峻的刻意纵容与隐瞒之下,巫姗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这微妙的改变。
人前、人后的她,秘书的她与未婚妻的她,两者的差异越来越少,逐渐合而为一。
对她这样的改变,严峻自是满心欢喜。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点头?”他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中,以宠溺的语气追问。
对于严峻提起的话题,巫姗先是光明正大地白了他一眼,接着用眼角余光小心瞄瞄左右前后,确定没有外人在场,她才放心大胆地开口。
“哼!那是因为我胆子小、禁不起惊吓及恐吓。”她不自觉地嘟起红唇,手掌还似假还真地在胸口上拍了拍,抱怨道:“你没发觉吗?那边、这边、还有那里……放眼望去,随处可见一双双饱含怨恨的眼睛,全都一副恨不得想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听闻巫姗加油添醋的抱怨,似假还真的哭诉,严峻不免笑得有些促狭。念头一转,俊脸上的笑意已添上三分的不怀好意。
“哦,还有吗?”
“有,当然有。”巫姗理所当然地点头。
难得逮到机会数落严峻,她毫不客气地红唇一张,自怨自艾兼用力的倾倒心中的不满。
“为什么我这么命苦?!为什么只为了一点点的津贴,我居然要冒着生命危险,演出这场戏?为……”
再也听不下去的严峻,低头吻住那张在他眼中,即便抱怨连连却还是显得无比诱人的小嘴。
他以吻封缄,堵住巫姗所有未竟的话语,将她所有的抱怨全都吞没,消逝在他的口中……
看似是强取豪夺的一个吻,其实啊,从第一次严峻不预警地突袭她的唇开始,巫姗就不曾认真地拒绝过他的吻。
虽然她的理智再三呼吁,告诉自己绝不可沉迷于严峻的美色之下,任他予取予求……不管怎么样,她的志向一直很明确,不到最后迫不得已的关头,她都不想放弃留在严峻身旁的机会。
未免将来契约结束,两人因涉入过深,无法回归原来上司与秘书的单纯关系,而影响了她的留任大计,巫姗强烈地要求自己、再三地要求自己,但这一切却只够让她守住最后一关,不让严峻三言两语地就哄到床上去……
在这七天当中,巫姗终于体会到严峻纵横情场的无敌魅力。
在她单方面的心动、爱恋之外,她尝到了两情相悦的幸福,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全都是假的,只是一场戏,却也妨碍不了她!
一切是这么的美好,甜美幸福得让她舍不得拒绝。
良久、良久,巫姗像是没骨头似地瘫软在严峻的怀中,气喘吁吁地开口,“你……违约啦!明明只是假的,这桩婚事只是你堵住董事长逼婚的藉口而已,但你怎么老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对我毛手毛脚……”
她趴在严峻的胸口,心口不一地连声抱怨。
“哦?是嘛,”严峻先是扬眉,接着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只要你有打赢严氏企业律师团的信心,我随时欢迎你提出违约的告诉。”
“……”巫姗无言以对,气嘟嘟地鼓着两个腮帮子,而严峻则是姿势嚣张倡狂地连声大笑。
事实上,严峻这种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答覆,已不是第一次。
从他开始人前人后随心所欲地偷袭她的唇起,相似的对白就不时出现在两人之间。
而两人也都很清楚,巫姗的威胁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所以严峻的吻,一次比一次深入,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