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座,一路安静地陪着焦虑不安的他。
她会这么做,只因为职业惯性使然。没办法,谁叫她是严峻的秘书。
秘书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减少上司的负担,替他排除杂务、增加效率等。
而在这件事上,很明显的,她根本帮不上严峻什么忙,但至少她还能让自己不要成为严峻的困扰和麻烦。
遇上这种事,严峻已经够烦的了。所以,如果严峻要她跟,她就跟。
不必理由,也毋需原因。
只是……当严峻皱着眉,为自己的父亲担忧、心痛之时,她的心为何也会跟着他,漾着一份莫名担忧?
☆ ☆ ☆
“少爷,你来了!”
迎上正站在加护病房前的老管家,严峻直接切入重点,“何管家,老头子的状况怎么样?”
“病情不太乐观,目前已送入加护病房。虽说幸亏发现得早,暂且救回性命,但……”
顿了顿,老管家一脸沉重地摇头长叹,将医生所说的话据实上禀。
“因为老爷年纪不小,器官各方面都出现衰竭的现象,再加上他尚未恢复意识……医院方面希望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是吗?”闻言,严峻沉默了许久,“目前我能做什么?”
“没有。”老管家摇头,“除了等待之外,我们什么也帮不上。”
严峻走到加护病房外侧,在家属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下,“那就等吧。”
他的神情虽看似平静,但紧握成拳的双手,已在不知不觉中泄漏出他内心的焦虑。
而深陷掌中的指甲,更是明白显示出他身为人子因父亲病况的心急、忧虑与无能为力的挫折感。
巫姗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手覆上严峻紧握的手,“严总,您别焦急,董事长不会有事的。”
没料到一向谨守秘书本分,遇事绝不轻易发言的巫姗,居然会主动开口劝他。
讶异中,严峻不禁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巫姗坦然地迎向他探索的锐利眼神。
从她坦然坚定的神态中,严峻仿佛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安抚住他内心的焦虑。不安,亦带给他信心与支援……
不知不觉中,僵硬紧握的拳头松开,他长吁一口气,反手握住她覆在他手背上的手。
“我知道了,”严峻的俊脸上勉强扬起一抹笑,“谢谢你的安慰。”
一直到自己的手被他亲密的握在掌中,巫姗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心亦不由自主地一阵狂跳乱颤,不禁微微倒抽一口气,仰首开口,“不,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做我身为秘书该做的事……”
推托之间,她欲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却反而让严峻握得更紧。
她下意识迎向严峻,在他专注凝视的眼神中,她楞住了,莫名的心悸逼得她想逃。
巫姗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严总……我、我该回公司了。”在这种至亲家人的场合里,她只是个秘书,公司还有她该做的事。
更何况严峻不在的时候,身为他秘书的她本来就该坚守职岗,代他回覆、处理外界的询问。
她又一次试着抽出手,‘严总,能不能请您放手?!”他握得她的手好痛。
只是她的请求不但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反而让严峻握得更紧。
“不。”
“呃?”巫姗神情微楞。
“你留下。”严峻再次重申,言简意赅地命令。
“可是……可是,公司还有事需要处理……”她微弱地解释。
“不必管那些杂事。”
紧紧将她的手握住,这一次,严峻的话语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