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当上午例行的行程报告完毕之后,本该退出严峻办公室的巫姗,意外地留在原地,犹豫着要如何对他开口。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站在那吞吞吐吐地浪费时间。”瞄了她一眼,严峻冷冷地开口。
“呃……严总。”巫姗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因为家有内贼难防。为了那笔三百万的额外支出,她可是气得心痛了一整晚。
但为了自己的将来,本性坚强的她越挫越勇,在气到爆、痛完心之后,又一次地从谷底爬起,振作精神,想要设法挽救,减少存款的失血与损失。
果然,人越是在逆境,越是能激发潜能。
在精明算计的脑袋瓜子努力运作,而且经过一夜痛定思痛兼呕心沥血的苦思之下,巫姗总算想出数条可以增加收入,并弥补一下自己亏损的办法。
问题是,这些办法都必须获得严峻的同意才有实行的可能,而这也正是她之所以还站在他眼前欲言又止的理由。
几番思量之下,终究她对严峻的畏惧,还是比不上金钱对她的吸引力来得大。
“呃……严总,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严峻头也不抬地问,这让巫姗免去对上他那双似乎可以明察秋毫的利眼。
但她依旧答得小心翼翼,“就是……就是那个有关订婚礼服的事……”
“一场订婚宴十件礼服还不够穿吗?”他眉峰不耐烦地微微拢起,“还是你对我指定设计师一事觉得不满意?”
“没,没有。”她猛地摇头撇清。“我只是想请教你一件事,就是这次的采买,是不是比照你之前女友的模式?还有,赴意大利订制礼服的开支额度是多少?一定要订做的才可以吗?”
为防自己到时候又胆小退怯,巫姗趁着自己敢讲时,一古脑地将所有想问的问题,全都一次问清楚。
严峻对女人出手一向大方,这点她向来清楚。
然而她虽清楚并不代表她能接受。只不过以前是因为事不关己,她没有必要讲话罢了。
但这一回可不同了!只要一想到这些钱是要花在自己身上,巫栅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真是浪费!
或许出钱的人不是她,但终究是要用在她身上,但那些都是不必要的花费耶!
想想看,名牌服饰随随便便一件都要几万元,若是正式的礼服更有高达数十万不止,更遑论请知名设计师量身订作的花费……如果能把那些钱省下来,不知道可以造福多少穷苦人家,例如——她!
虽然这种想法很“欧巴桑”,但……浪费就是浪费,没有其他的解释,而这么浪费是不可以,会遭天谴的!
一想到这一点,就让巫姗忍不住皱眉,再也无法默视严峻不把钱当钱乱洒的方式。忘了初衷,为了“钱”,她话匣子一开就忍不住了。
“为了几件做戏用的衣服,就飞到欧洲一趟或是把人从欧洲请到台湾来……太浪费了!”
说到激动处,管他是不是不该说,或是能不能说,她一古脑地全部倾倒出去。
巫姗神情慷慨激昂,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继续畅谈感想。
“什么都别说,就光是机票费、住宿费,出差费……等,就是一大笔不必要的支出,还有干么订那么多件?那种只能穿一次的戏服,订一件就很够用了,最好是……呃……
她剩下的批判,被严峻用他那对冷冷的眼眸一盯,全都没了下文。
低下头,巫姗机灵地将所有不该说的全都吞下。
在他阴冷的目光下,她瞪着自己的脚尖,埋怨数落起自己。
呜……她干么那么多嘴?!
本来,她只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