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思毕,马凯依毫不手软地挥大刀。“我们绝交吧!”话落,她背起自己的皮包往大门迈去。
见状,安德玲即冲上前拉住她。“凯依,你发什么癫啊?”
“说得好,我乃属疯癫之人,所以才会常常做出令旁人觉得丢脸的言行。”马凯依故意曲解安德玲的语意一径地自贬。
惹得安德玲全然不知所措。“你别这样。”
“我没怎样啊!不过是好心没好报而已,我自认倒霉不行吗?”视同对厌恶的人一般,马凯依极尽冷漠待之。
“凯依……”
“你别拉着我,像我这种……”
听见她又要贬抑自己了,安德玲急道:“我不是有意的,你……”
“不是有意的?”马凯依尖声打断。“在你糟蹋了我对你付出的友情后,用一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该原谅你吗?”“我……”怎么回事?她俩不是经常像这样斗嘴抬杠的吗?今儿个凯依为何会因此勃然大怒?甚至说要与自己绝交?这……
见安德玲已被自己责问得哑口无言,马凯依再自嘲道:“你很好,是我没你清高,是我不够格做你的朋友。”这一招叫“赌感情”,看自己与雷日璚在她心中的份量孰重孰轻?
“不!”安德玲惊惶失色地猛摇头,紧抓着她的手道:“不要啊凯依,我不能失去你,这一辈子都不能,你不要和我绝交好不好,我求求你!”
瞧,德玲吓慌了,很好,她再补最后一刀。“我高攀不上!”马凯依寒着脸用力地甩手,作势逃脱她的钳制。
深怕自己的手被她甩掉,安德玲赶紧附上另一只手。“我都听你的,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我都愿意,只要你别走。”“好委屈……”
“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安德玲的泪已涌上眼眶。“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凯依是她的生命之光,她的生命之中怎可没有凯依?难不成要她再过回那种长年黯淡无光的日子?不!她过怕了,她不要再过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她不要,
一句句绝然的话语,搅得安德玲心乱如麻,一张寒如冰雪的容颜,更是冻得她魂飞魄散,可尽管已失心失魂,她仍极力地想挽回至交。
马凯依佯装考虑着,许久后才道:“我不值得你……”
有转圜的余地了,安德玲赶紧道:“值得,一千、一百万个值得!”
“是吗?”
安德玲拼命地点头,泪,夺眶而出。
好感动喔,德玲哭了呢!马凯依这才松回。“好吧!”
“谢谢凯依!”安德玲登时破涕为笑,上前紧紧拥着她。
领略到安德玲的真情切意,马凯依也不禁为之鼻酸。明知是场戏嘛,而且自己还是编剧兼导演耶,自己干啥像个戏中人一样陪她入戏至深,神经!
马凯依吸了吸鼻子,环着安德玲的肩重回沙发上。“你很清楚,我这人向来有仇必报,这个女人……”她指着放在桌上的照片。“令我很不高兴。”
端坐在一旁的德玲很安静地听着,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有。
“你想……我该找谁报这个仇?”
非常害怕自己又说错话,安德珍闪动着仍带有泪痕的双瞳发出问号。
“雷日璚!”马凯依停了会又说:“我不想再看到他,一秒钟都不想,你……”
“我知、我知道该怎么做。”爷爷不在了,现就属凯依是她最亲的人,而日璚早走晚走都得走,待他一回来她就请他走。若他肯走她即退他房租,若他不肯走,她硬逼他走就是了,反正现下凯依最重要。
未久,雷日璚拎着两大袋宵夜回来了。
“东西要放在哪里?”他对着安德玲问,无视屋里的第三人,自当也没见着他被摊于桌上的私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