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手呀!」
「荧阙……可以自己来。」
「妳这可是在违拗本城主?」
「属下不敢。」她低垂下眼睫,竭力维持平静。
这算什么?打情骂俏吗?程嫣见状,瞇起双眼。
看来她的直觉并没有出错,寒君策和剑卫果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习惯我说这些玩笑话?」寒君策低下身,在荧阙耳边开口。
「荧阙从不会将主人的话当成玩笑。」她的身子轻颤。
「是呀,妳已经习惯完全顺服于我。」他退回身子,仍旧霸道地梳着她的头发。「听隐世姥说,妳最近自行领悟了一套『剑指诀』?」
「尚还未足火候,不敢野人献曝。」
「还需要多久时间?」
「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目前难以定论。」
「我很期待,再度与妳过招的那一刻。」他将她的身子转过,轻轻吻上她嫩红的双唇。
她顺从地承接他的吻,让迷乱再度扰上心绪。
一道细微的撞击声传来,在阒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寒君策迅速拉开荧阙,而后摇头低笑,「瞧我,竟然将梳子掉了。」
原来方才是木梳掉落,敲击石椅的声响。
荧阙马上蹲下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扁木梳。
「好荧阙,本城主就是最爱妳的顺从不争啊!」他朗笑,脸上是满意的表情,眼底却闪过叹息。
「梳子脏了。」荧阙站直身,淡淡看一眼已经沾了尘泥的木梳,想要用袖子擦拭。
「不必了。」他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而后夺过梳子放在石桌上,轻声开口:「我不希望妳做这些事。」
「是。」
「能不能……」他勾起她的下巴轻语:「多一些应诺的词句?」
「请恕属下愚昧。」
「我不希望,妳对我,只是单纯的属下与主子。」
她无言地看着他,清澄的双眸中,添上点点疑惑。
「表达出妳的疑惑,也算是另外一种应许呀!」他轻轻笑着,抱紧了她。
她的头靠着他的肩,清艳的脸上疑惑更深。
主人最近总是说一些意在言外的话,像是在表达什么、要求什么,却又不肯明说。
只要是主人开口的要求,她就算拚了命也一定会做到,所以她才会更不明白主人不说的理由。
要她自己想通……是为了什么?
他搂着安静的她,明白因为自己曾经刻意去疏忽而漏教了她一些事情。
曾经以为情感那种东西只会影响她的判断、理智与忠诚,以为她这一生都不会需要,怎知到头来竟是作茧自缚。
罢了,或许不明白也好,她仍会一世保有单纯的尽忠。
可是怎么看到她在无意间愈来愈难以收锁的心绪,他竟然会感到快慰呢?
程嫣恨恨地瞪着在月下相偎的那对人影,竭力克制想要冲出去大闹的念头,僵硬地转身,深吸一口气后,施展轻功回房。
在程嫣离去后,荧阙将目光移往她消失的方向,轻轻开口:「夫人离开了。」
「可真是沉得住气。」他轻笑道,仍是紧搂着她,不放。
「主人娶她并不只是为了牵制程业吧?」思索半晌,她终于决定开口。
「的确另有谋图。」他放松手劲,抬起她的下巴问道:「为何这么问?」
「因为主人最近明显有事烦心。」她定定回望他显露些许兴味的眼,「荧阙想为主人分忧解劳,只要是主人的吩咐,荧阙即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只盼主人心中忧虑可以早日解决。」
「若本城主的忧虑是因妳而起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