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风波将起,可想而知:将有一段时间不再平静了。
就不知这风波所带来的影响,是好,还是坏呢?
☆ ☆ ☆
北方的天气冷得较早,所以现在虽然还属于仲、季秋交替之际的时节,晚上却已经开始吹起刺骨寒风。
荧阙走到寒君策房门前,轻轻敲了下门。
「进来。」寒君策冷沉的声音从寝室内传出。
荧阙依言推门进房,关上房门之后,走入内室。
寒君策正坐在寝榻上,斜倚着床边框柱,手中拿着一本线装书册翻读着,样态看似随意悠闲。
「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腰侧伤口好了吗?」
「伤口愈合,痂已经脱落,现在只余下细白的淡色疤痕,正待完全恢复。」
深达一吋的伤口,对练武者来说,说重不重,说浅可也不浅,只是因为伤在腰侧看起来较不严重罢了。
十日来在主人的监视下,她几乎不得动弹,再加上自己的身体对于伤势的恢复程度本来就快,所以才能迅速愈合。
「是吗?」他沉吟半晌,眼光仍然专注于书本,在翻过一页后,低声开口:「过来。」
她走近床榻,照例与他维持约三步的距离。
「我说过来床边。」
荧阙闻言,心下一股疑惑缓缓升起。
尽管心底微讶,但她仍旧不会对主人的任何要求质疑,因此顺从地走到床边。
他合起书本,随意一掷,书册安安稳稳地落在房间正中的桌上,而后盯视着她平静无波的淡色双瞳许久,突然开口命令:
「把衣物脱了。」
她微蹙双眉,愕然的表情只停留在脸上一瞬,随即又恢复平静无波。
淡色的眼仍与他对视着,她的手缓缓伸到襟口,无声地脱起衣物。
将衣物全部褪下后,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任他凌厉的眼扫视她全身,脸色仍是一贯的淡然,并无赧色。
寒君策拿起身旁小巧的白玉圆罐,打开罐盖,清雅的草香迅速飘散整个室内,罐内装的是呈半透明晶莹色泽的鲜绿色膏状物。
「隐世姥告诉我,这药对去除伤疤极有效果。」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沾起药膏,涂抹在荧阙腰侧新愈合的伤疤上。
药膏抹在身上,原是舒服的沁凉感受,可是主人暗催内力让药膏得以快速融入体内,却带来令人全身灼热的心慌意乱。
她怎么会……心绪突然乱糟糟?
不自觉地一阵轻颤,让她的心中满是迷惑。
为荧阙上完药,放妥了白玉药罐,寒君策看着她依旧怔忡的表情,薄薄的双唇微微扬起。
他闭上眼,神色突然完全放松,好似难得享受真正悠闲的样子,头又靠回雕龙床柱,语气闲散地对她开口:「为我宽衣。」
「主人?」
先略过主人方才的行为不论,他现在这个要求也实在太过离奇;她终于掩饰不住心底的讶异,脱口而出。
「怎么?质疑我的话吗?」
「荧阙不敢。」她将手伸到他的衣襟处,为他脱衣。
他突然站起身,姿态虽然闲适悠然,全身自然勃发的气劲却完全掩饰不住。
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纵使她看待世事的态度一向淡然无所谓,此刻仍不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慌乱与不知所措了。
「妳在发抖?」他突然抓住她微颤的手。
她没有回答,不敢再直视他的眼,只好盯着他的下巴,仍试图维持面无表情。
「我大胆打上擂台、赢得武林盟主的剑卫居然也会害怕?」
「不,荧阙只是有些心慌。」她据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