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若一身全黑色的劲装,跷着二郎腿不耐地坐在候机室里,机场里的行人来来往往,过往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染成蓝紫色的短发上,然后再将视线调回,带着皱眉的疑问离开。
她无聊地搔了播头发,令人侧目的装扮下竟是一张极为清灵秀气的面孔,水雾的黑眸镶在雪白的脸上,而脸上脂粉末施,更突显了外表上极端的矛盾。
她略带傲气的视线懒懒地瞄过人群,娇小的唇不悦地抿成一条斜线。
“颖若!”一名身着白色燕尾服的大男孩气急败坏地赶到她面前,急喘的气息看得出他方才因为寻找她而奔跑过,他修长的双腿狠狠地在她面前煞住,脸上的阴霾可比拟凶神恶煞。"见鬼的!你在搞什么鬼?”
“朱展麒,你还真是头猪啊!连猪都跑得比你快。”刘颖若冷冷地说道,神色显然也不会比他好看到哪里,“我不晓得原来送机也可以用吼的。”
“什么送机,你发疯了吗?还有你的头发,如果你妈看到了,八成会晕倒!”朱展麒劈头就是一阵大骂。
她的反应仅是微微地扬了扬眉,“不瞒你说,我妈很喜欢,这种紫色还是她亲手帮我挑、帮我染的。”
“你妈……”他气岔地猛呼一口气,“先不提你染发的问题,该死的!你居然今天要出国?”
“法律有规定我今天不能出国吗?”她冷淡地反问。
“可是我今天要结婚。”朱展麒扯了扯喉间的领结,额上的青筋隐隐地跳着,“你不打算来参加婚礼也就罢了,居然几个小时前才告诉我你今天要出国,要我从婚纱公司赶来送机,你想害我忙死吗?”
刘颖芳抿了抿嘴,语气蕴含怒气,“你不想来可以不要来啊!,我没求你来。”
这会儿他可真想亲手掐死她了,“没求我来?呵,你在电话里请的是什么鬼话?如果不来就做不成哥儿们,你说我敢不来吗?”
刘颖若静静地瞅着他,缓慢地在唇边弯起一侗诡异的邪笑,“看来你对我临行前的小玩笑似乎不太欣赏。”
“废话!”朱展麒望向她脚边的旅行背包,鹰眸危险地眯起,“颖若,别告诉我你今天真的要出国。”
“答对了,而且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今天要出国。”她浅浅地笑道,“因为你是哥儿们嘛!所以我只通知你来送机。”
“连连伯父、伯母都瞄在鼓里?”见她颔首,他当场气得头顶冒烟,“刘、颖、若,你搞什么飞机?”
“我不‘搞’飞机,我‘坐’飞机。”刘颖若终于卸下冰冷的酷脸,淘气地笑了出来,“你真是头猪耶!”
朱展麒愤怒地咆哮,“不准骂我猪!”
“我早一个月前就把机票订好了、学校申请好了,住宿安排好了,你都没发现我最近很像在交代遗言一样把事情全部弄完,你不是猪是什么?”
“我最近很忙,根本没空管你的事。”该死的,难道她不知道他要结婚吗?
“是啊,见色忘友嘛!人之本性。”她懒懒地说道,“我知道你很忙,没时间忙我的事,当然等到今天一切就序,你人只要来见我一下就行了。”
他狠狠地吸气,克制自己千万别当众杀人,尤其是杀了这个从小跟他穿同一条裤裆长大的烂哥儿们。“颖若,你真的让我非常想扁你。”
“那就扁啊。”刘颖若冷笑两声,早就明白他只会嘴巴上逞强,早在十二岁她第一次打架打输他以后,他从此不再对她动手。“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朱展麒又猛吐了几口气,气她居然对出国的事丝毫不提,更气她居然故意在他结婚的这天开他这么一个玩笑,他愠怒地撇嘴,“你不能延一延吗?明天出国也行,起码参加完今天的婚礼再说。”难怪她说不参加婚礼,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