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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想过第二次醒来的时候,陶晚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他,这一切就像是场醒不过来的恶梦,就算她再怎么紧掐着自己的掌心,试圆以痛觉拯救自己清醒过来,但这场梦境就象是永无休止似的,她几乎无法再相信自己。

    她从来没有遭受到这种对待罪犯的待遇,她没做过亏心事,连拿了张公司的明信片也会自责许久,但她却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变成这群人眼中的犯罪者。

    五百亿美金?她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数目有多么庞大,这些不知去向的钱害得她最亲近的上司自杀,最疼爱她的凌伯伯因此而斤责她,而最令她感到震惊的是,那个她已爱上的男人居然是艾蓓的弟弟,一个为了调查她而接近她的男人。

    她毫无怀疑地信任他、爱上他,结果在这背后却隐瞒了最深的欺骗。他骗了她,那个在她生命里留下爱情,让她鼓起勇气去突破雪女身分,却在她醒来的时刻不见人影,留下她惊惶地被这群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带走,遭受攻讦的冤屈,然他却是这群人的其中之一。

    她好冷,陶晚晶不禁颤抖着,原来寒冷是这般的可怕,身为雪女的时候寒冷令她舒适,从未觉得寒冷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当她如愿地褪下雪女的外衣成为正常人后,她才明白寒冷远比炽热来得凶猛。然而最令人恐惧的不是冰冷带给身体的刺痛,而是那种自心底感受到的冷意,一点一滴如万蚁啃噬地自心灵深处攻击,直到冰冷而残酷的恐惧打倒她。

    他说的那些会保护她的话,全部都是谎言……

    早晨的阳光透射地照耀着这间医院临时商借给凌鹰的咨询室,除她之外,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负责在这间独立而空白的房间看管她,陶晚晶不由自主地敏感察觉她腕上的冰冷铁铐似乎想夺走她如常人般的体温,就像夺走她的自由和希望一般,她挪了挪手,清脆的声音在这宁静得窒人的囚室里轻响着。

    此刻异常的沉默更加速她想尖叫出声,这些人的缄默远比先前的那个人大声恐吓强迫她认罪更让她恐惧。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他们硬要她承认自己辛苦存来的钱都是公司的公款,强迫她承认她是犯罪组织的一分子,然她连听都没有听过什么暗云组织,她又怎能承认?

    为什么会找上她?不管是凌鹰集团安全部或是那个叫做暗云的犯罪组织,为什么要将目标针对她?难道她为育幼院而省下所有的钱也错了吗?连那个在初冬的夜里出现在她家门口的男人,也是为了调查她银行里庞大的金额而来。

    她不怪自己居然好心地收留了一个陌路人,但她怪自己想得太过天真,轻易地就相信了他满嘴的谎言,相信他只是个单纯而乐天的清洁工,不曾追问过他真实的身分,任他将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塌胡涂,甚至被人当成罪犯。他没有将他的事情告诉过她,而她却一昧地付出自己的心,认定自己可以……

    负责看守她的保镖们打开门鱼贯而出,而陶晚晶仍不自觉地瞅着腕中的手铐,眼里的泪早已干涸,在她被抓的那一刻起,她就不知流出了多少委屈与惊惶的泪水,面对这一切有如梦魇的事实,她发觉自己没有多余的泪好流。

    “晚晶。”凌睿唐轻柔地从背后搂住她纤弱的身躯,满足地叹了口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根本忙到没有办法睡,先是冒着寒风在十九层大厦上企图把老大救下来,后是找出老大自杀的原因,接下来又发觉暗云的行动,这段时间,他一直挂念着昨晚在怀里沉睡的她,而她温热的体温带给了他喜悦的笃定,她不再是冰冷的雪女,而是一个他可以随时拥入怀中的女人。

    陶晚晶僵住了身子,面容在刹那间刷白,他怎能……怎能在真相大白之后,依然用这么亲密的语气叫她?背后熟悉的体热,却更增添了她打从心底的寒冷,所有想对他吼叫的思绪意外地全梗在她的喉间,令她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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