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知世正站在一间旅馆前。
雪花片片飘落,落在她迎风飞舞的长发上。
那天也是下着雪。
她回忆起三年前第一天到达巴黎情景。
那天清晨七点,她到达巴黎,可是旅馆还没开门,挂了电铃也没人来开门。
心想,她总不能拖着行李在街道上走来走去吧?而且,她又冷又累,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周边的景致。
她正想她可能会冻死在巴黎街头时,一个男子前她走来,告诉她旅馆要十点才营业。
法国的旅馆还有营业时间?那这两个小时她要去哪里啊?
“来,跟我来。”那男子说。
“什么?”她脑袋里一片迷糊,只能呆呆地反应一声。但当他伸手要拿起她摆放在地上的行李时,她却猛然惊醒,一把抢过行李。“嘿!你想干什么?”她瞪着他喝声道。
“我只是想帮你。前面有一间咖啡店,正开业、从这里走出去就可以看到。”
“你告诉我就可以了,谢谢你。”虽然他好心帮忙,但身在异地,自己要处处提防小心,虽然是同胞,却最是危险。
提着行李才走短短几步路,手就已经麻瘠得没知觉了,腿也开始发抖,就在她弯下腰放下行李稍作休息时,那个男人又出现,但这次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旁。
她往后进了一步,自卫地一摆姿势:“你跟着我想干什么?”她带着警告的语气说,态度不是很友善,并且将行李拉到靠近自己的地方。
“我没有——”
“不吭声的跟在人家身后,还说没有不良企图。”她不经大脑直率地说出。
“我绝对没有不良企图,我会跟在你身后,是因为我就住在那间咖啡馆隔壁的公寓楼上。”听到她的话,他脸上立刻没了笑容。
“我没有要冒犯你,只是小心。”说归说,但她的口吻却一点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她没错,她只是要自卫!
“嗯!小心也好。”他点点头说,“那——一起走。”
“路很宽。”她皱皱鼻子回道。
他闻官,开怀一笑,然后举步走开。
“喂,等等!”她叫住他,“你就这样走掉吗?可恶!”她低声抱怨。
他朝她投过来讶异的一瞥,双眸为此一亮。
“什么——我没听见?”他抬起一只手放在一边的耳朵上,大声的时她吼。
“我说,可不可以帮我提行李?Please。”
“我十分乐意帮忙。”他说。眼角带着顽童般的笑意,但很迷人。
两人邂逅的情景在兰知世眼前浮现……
她走到咖啡店,一男一女走出来,女的小跑步跟上去。
“喂——喂你等等!你这个人也太随便了吧?才第一次认识的人就邀人去你家住。”
“我家的房间要几间都有,你哥哥也常带朋友来的,他的朋友也是。”男的说。
“我哥也太过分了吧!”
“我喜欢结交朋友,我的家永远对所有的朋友开放”
这幕情景仿佛看到了言御堂和她。
那天,她订房被取消,她只得沮丧的一直坐在咖啡厅里。
“嘿!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她眨眨眼。是他!刚刚帮她提行李的东方男人。
“订房取消了。”她说,然后将原因告诉他,都是她弄错日期,而且前一天又没有确认。
“这样啊……”他思索片刻,看着她,“你预备待在巴黎多久?”
“看情形而定,一、两个月吧!”她在意大利待最久,住了近三个月。
“你等一下、等一下。”他说,然后走开,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