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开始的——“看什么看?没看过用拐杖走路的人吗?我的腿残废
了。”对,就是因见了她外表倔强的脸和眼底泄漏出来的脆弱,便升起了欲保护她、怜惜她
的念头,爱就是从那个时候悄悄潜进心房,在她走进他生命中时,她分享了他生活中的喜和
乐……一切,原来爱一直就驻进他心底深处。
未来的日子里,她将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满腔浓情爱意涨满心田。他拥著她更紧更紧。
***
耶诞节过后,又将迎接新一年的来临。
宣岑已准备好九族原住民分散在各县市的部落地图。明天她就开始第一天的拜访。
耶诞节前夕,她和汤怀仁做了简短的谈话,她表明自己的心迹,不能再接受第二个男人
的爱。
汤怀仁接受了她的拒绝,但也表露他无怨悔的一往情深。她只能对他表示遗憾和歉意,
她真的希望他的爱能转移目标,在其他女人身上。
她在房间整理要带去的衣物。
这次随行的同仁有两个,一个负责摄影,一个负责传真稿件。
她的目光瞥到床头柜上的照片,伸手取下,看著良久,她是永远也难割舍对至刚的爱,
尽管分离,但缘了情在,是无奈的忍痛分手。
她想起那一晚的温柔分手。灼热的吻烙印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爱的烙印。她闭上
眼睛,一股热流袭向全身,她抱著照片拥在心口。她好想他,相思是这么地穿刺她夜里的孤
寂心,在幽长夜里翻来覆去全是回忆、梦境……
房间外轻敲著门,打断她遥远的沉思。
“请进。”敲门声似乎是犹豫的,她抬头看向门口。
关母开门进来了。
“妈。你怎么还没睡?”宣岑看著她脸上踌躇的表情。
“宣岑,妈想跟你谈谈,好吗?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她看看已整理好的行李袋。她坐
在床沿上。
“嗯!谈什么呢?瞧你那沉重的表情,我又不是出去国外不回来了。”
关母盯著女儿清瘦的脸庞,谁都看得见她脸上的愁容,她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在
不经意时流露出来。
“谈谈你的感情。方至刚,那个越野赛车手。”她这做母亲的得探究自己女儿的心思。
坦白似乎是最直接的方式。
“妈——”宣岑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面对妈妈。“对不起……我不太想谈
他。”
“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怎可以不谈?那我们换个人谈谈他。汤先生,你报社的总编
辑。”她也希望知道女儿真正的归属。虽然做母亲的会选择汤怀仁既安定、又能依靠仰赖的
男人,但这都是为了女儿一生的幸福著想。
“妈,在医院时我已说得很清楚,我根本不爱他,对他只是尊重而已。我已坦承向他表
明不能接受他的爱,他是个好男人,但情意不相投。”宣岑望著妈妈的表情。
关母只能遗憾的叹著气。“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懂你的意思。”
“妈,你了解就好。”
“你和方至刚呢?”关母不放过她,紧盯著地问。
宣岑知道总会瞒不过妈妈和家人的——有一天,宣洵突然说:“方至刚怎么好久没打电
话来了?”她推说他很忙就交代过去。
“我们已分手了。”宣岑说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不是很相爱?”关母震惊的不是分手,而是她早已接受他们相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