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心门禁地,他,到底是谁?
我抹了抹眼泪,故作坚强地抬头望他,他满脸担心的神色。
「好些了吗?」他问,见我点头,他再说:「我们该上去了,妳能不能走?」
我一语不发地跟着他,他拉着我的手往上走,我看着他宽阔的背脊,想着他对我的意义,心痛得几乎要狂喊而出。
再怎样我都不该忘记他是我的长辈!
可是他彷佛从来也没当我是个晚辈,对我就像对普通女孩一般自然。
他当真对我像对其他女孩一样吗?我并没看过他和其它女孩相处的情形,所以无从得知。适才的状况如果发生在其它人身上,他还会奋不顾身地抢救吗?
「为什么要救我?」我轻轻地说:「如果摔到悬崖下面,你不也完蛋了?」
好不容易我们爬到光亮处,我发现他满身都是伤,连脸颊都被划破了,心里的疼惜不断涌上。
「傻瓜!」他敲了敲我的头骂。「妳是我带出来的,我有义务把妳完整无缺地带回去。」
「我已经不完整了……」我低声说道。
「妳指的是那时在下面……」他的黑眸瞪得特大雪亮。「刚刚是情非得已,我并没有……」
我已经失「心」给你了!我在心中偷偷说。
是的,从今之后,把心给了他的我将不再完整。
「跟你开玩笑的啦!」我硬挤出笑来,摩着他的伤口心疼地说:「你浑身上下都是伤呢!」
「是吗?」他忽然苦涩一笑。
我再检视他脸上的伤势,愕然地发现原本留着血的伤口竟都收了口子,变成淡淡的粉红色。
「你果然有当帅哥的本钱!连伤口都好的这么快,一定不会留下疤痕!」
他尴尬一笑,脸微微红了起来。
「你脸红了!」这次换我捉弄他。
他不理我,只抓着我的手往车子方向走。
「你今天到安家有事吗?」我想他一定是从安家走出门,看到我坐在阳台上,这才出声叫我的。
「妳很好奇?」他微挑一边眉毛。
「当然!你越瞒我我越想知道!」我嘟着嘴说。
「妳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妳。」他淡淡地这样说。
真是气煞我也!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痞的时候,亏他还是长辈咧!
「哼!哼!哼!」我连哼三声。
他的肩头有点抖动,我猜是在忍笑。
坐进车中,我问他:「以后我如果又心情不好,你还会带我出来散心吗?」
「嗯……」他抚着脸上伤口沉吟。「妳心情不好的时候,运气好像特别衰,再跟妳一起出来,恐怕我也得跟着衰下去。」
「哼!谁希罕你陪!」我倔强地说,其实快要哭出来了。
「嘴巴别嘟那么高了,」他斜睨着我笑。「以后只要妳田大小姐心情不好,不管水里火里,我都乐意奉陪的。」
「真的吗?」我惊喜地叫出来。「那我要怎么找你?」
「妳不用找我,很快我们就会天天见面了。」
我还在为他的话发楞,车子又快速地奔驰疾走,彷佛漫游于满山遍野的星海灯海中。
***
隔天,我浑身酸痛地去上学,整天的课都不知在上什么。
整个脑袋想的,都是他!
放学后,陶斯和安东尼联袂来「恭请」本小姐回家,他们大概玩腻了你追我逐的游戏。本来嘛,我们年纪已经不小,再打打闹闹下去会被笑话的,而且本人一向文明,吃软不吃硬,他们这招还真是用对了。
到了安家后,很奇怪三位妈妈并没有将我打扮一番,三家家长端坐着,一副严肃样。我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