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她索性登上云湖之畔的观月楼中,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边的落日晚霞。
「栖霞,栖霞,我是不是真该考虑买个厉害的杀手比较快?还是干脆买『七个侠士』呢?」她自言自语,径自叹了口气。无论是对着山边的霞光抑或是手中的栖霞,她都有 种无奈之感。
她翻动手中的剑谱,看了又看,还是叹气的阖上书页。
「若你帮不了我,那我留着你又有何用呢?」
「既然帮不了你,何不交给我呢?」
「谁?」曲儿倏然站起。适声音好熟?在哪里听过?
「一年不见,曲姑娘竟有如此大的变化,当真是令人惊讶。」这人说话语出平常却是声声嘲讽,听得曲儿好是不悦。
这声音好熟,她一定听过,是谁?是……啊!
五名大汉毫不客气的闯上观月楼,一个样式的墨黑衣服,一个样子的讨厌脸色。
曲儿忽然惊醒,忿恨说道:「是你!」
没错,这让她恨之入骨的人的声音她怎么能够忘记?
「连胜,你竟有胆闯进云湖?难道你不怕我师父为她的徒弟出这口恶气?」
糟!现下云湖没有师父长辈,也没有一向依赖的殷毅在,自己是孤掌难鸣,势单力薄啊!
「你当本爷什么都不知道吗?」连胜讥讽嘲笑着 ;
曲儿将栖霞剑谱往怀里紧紧一拽,悄悄反手握起靠在栏边上的长剑。
「就算你拿剑也没用。以你一个姑娘家能对付得了我们五个男人吗?」连胜阴恻侧地说道。脸上的轻蔑让曲儿越看越恨。
曲儿双眸低溜溜地打了个转,忽然抿起一笑。
「你是晓得我师父不在才敢过来。但你可能不知道,她老人家除了教我剑术,还教会我另一样奇妙的功夫。」她话声方落,便连人带剑地自观月楼三楼跳窜到侧旁的树上。
「抓住她!」连胜没料到她有这一着,他粗声吆喝,恼恨的望着曲儿。
曲儿是见识过连胜与他亲自操练的随从的厉害,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是对手,绝对不能逞强硬拚,唯有脱走一途。
听闻身后追兵死缠不放,曲儿奋力往云湖边一座林子里猛钻。
霞色渐渐变得低沉,浮上一层朦胧,天色即将拉上黑幕。
「绝不能让她跑了!把她抓回来!」连胜率领四名大汉撞进林里,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定要将在父亲面前丢掉的面子给捡回来。
夜渐深浓,云湖上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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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毅轻骑缓行,心中却蓦起一阵惊疑不定。说不准那是什么感觉,可几次试着平气定神,却不得其效。他掩不下拧皱眉头的意念,额间蹙成一股忧郁,只觉得好象有什 么事发生了,手中的缰绳也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
马儿大步疾驰,身旁树摇叶荡,全似朝着他倒向奔走,晃成一道道绿光飞逝。他心里的不安越渐凝重,现在的他只想着能快速回到云湖,回到曲儿身边。
数天前,家中仆役策马来报母亲染有小疾,已近一年没有回家的殷毅闻言自然是放心下下,连忙与仆人回庄探看娘亲。庆幸殷夫人只是天气倏转,沾惹了风寒,身子小恙,养身休息个几日便没啥要紧了。
其实,这回家仆会特意拿这事到云湖去通知殷毅是殷夫人的主意。近一年不见儿子,做为母亲的自然是会想了。而想抱孙子的念头,那可更是在她心中盘旋着,只是她知道这未来的媳妇还有大事未了,也就不好开口,于是,她才想从自家儿子身上探探两人的意思再做决定。
这几日的暂留与母亲的言语,更教殷毅的心思飞向身在云湖的曲儿身上,见娘亲身子已无大碍,殷毅当即取道返回云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