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老者半点不为此次失败而萦挂胸怀。「莲心从西北回来了,这事已交代她去。」
黑衣人喃喃低嚷:「姊姊回来了?」他看来有些失神。
老者又道:「胜儿,为父对你期望很大,你千万不能教我失望,明白吗?」
连胜猛地一握拳。「是,孩儿绝不会让父亲失望。」
见他自信满满,老者严峻苍老的面孔颇显赞许之意。
「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连胜向父亲问道。
「等。」老者简洁回答。
「等?」连胜皱眉。
「等莲心为我们带回消息。」说完,老者席地而坐,迅速闭目入定。
见父亲不再开口,连胜也不敢再问。
他缓步走出山神破庙,神情凝肃。
「莲心……」一声冷哼中凈是不屑与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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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曲儿在微风轻拂的早晨醒来,金阳暖暖,斜斜地洒进孟家院落,唤起了园中鸟语人声。
拎着几口小箱子,曲儿和几名家仆在楼园里进进出出,把东西往停在孟府门前的马车上送。忙了一会,总算万事皆齐,只欠东风了。
殷毅偕同孟七巧两人迈出孟家门前,后头的小桃儿亦步亦趟的跟紧着。
孟七巧轻松地缓步踏出门槛,后头的小桃儿低低螓首,委委屈屈地说道:「小姐,真不给跟吗?」
孟七巧含笑不语,搭上曲儿的手,一步步蹬上小木阶,坐进马车里。
曲儿不敢回头,怕又迎上小桃儿的委屈与怨怒。
「走了。」殷毅轻拍曲儿肩膀,温暖着笑意。待她亦进到车里,他才跨上马车头,亲身策马。
才出城门,孟七巧便挨不住倦意渐渐入眠。马车颠簸摇晃地在林野里行进着,曲儿呆在车厢里,没事可做的她顿时感到气闷。
她掀开布帘向外边张望,厢外的空气令人舒坦许多,晴空朗朗的山林景致使人心旷神怡,她不由地赞了一声:「好美!」
殷毅闻声回头。
他莞尔一笑,「怎么,才没一会就闷了?」
曲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日从没机会乖乖地静着,方才坐了一会儿,总觉全身都别扭起来了。」她伸手搔了搔头。
「要不要出来坐坐?」殷毅挪了些空位,好让曲儿能坐到驾车座上来。
曲儿欢喜的靠了过去。「小姐睡了。」
「哦?」殷毅微一颔首,「合着是前些天老带着她往外跑,想来是累了。」
既知孟七巧已俏然入梦,殷毅更加小心地减少马车行进间的颠动。两旁的景物飞快地往后逝去,马车仆仆迎风的朝殷家庄前行。
曲儿忧心忡忡的说道:「殷大哥,难道小姐的病真的没药可医吗?」
殷毅默然、「尽力就是了。」
曲儿抿抿唇,「真希望能为小姐做些什么……」
「你能这么想,也不枉七巧这般看重你了。」他持缰的手轻勒了勒,慢下马儿过快的脚程。
「可惜我什么也不会。」曲儿惋惜。
「别这么说。」殷毅右掌松放马缰,在曲儿小脑袋瓜子上揉了一揉。「傻曲儿,做些让她开心的事就行啦。」
「所以殷大哥总带着小姐出门玩,对吧?」她抢白道。
他轻声应是。
曲儿见他笑意温雅,心中不免欢喜。行得一阵,她忽然记起一事,遂开口问道:「对啦,殷大哥,昨晚你手中玩的是什么东西?亮晃亮晃的。」
殷毅抬眉,轻声回道:「这个。」他自腰间摸出一枚金币,递给曲儿。「昨天和那黑衣人交手后在园中发现的。
「好眼熟……」曲儿掂着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