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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來了。你也不用跟他招呼了,去忙吧。」盂七巧纖手一比,只見不遠處,身著一襲天藍衣衫的殷毅正自颯爽而來。

    李管事躬身揖禮,領著一干家丁押著那廝進到府里。

    殷毅舉步昂揚,神態清健,笑意溫雅地走向孟家大門。

    「怎麼?方才這里好像一團混亂?」

    殷毅朗朗身形矗立在孟七巧嬌美的身邊,儼然一對才子佳人,觀者無不發聲驚嘆,卻只有曲兒心中多了分哀苦,暗自叫慘。

    她偷聲屏息地混進人堆里,眼角余光連瞟也不敢瞟向殷毅與孟七巧。

    孟七巧輕略搖頭,「遇到了個登徒子,所幸有位……小兄弟替我解了圍。」

    孟七巧雙眸靈靈,饒是曲兒藏得隱晦,也沒能溜出她的法眼。

    「那一位。」她藕臂輕抬,素手微指。

    曲兒假裝未聞,兀自偏低著頭一副不干她事的模樣。

    偏偏跟她一起來的那個莽漢不知她心意,高聲叫了起來:「嘿!小兄弟,人家孟七小姐正在說你咧!」大掌在她薄瘦的肩頭猛地一拍,震得她好生疼痛。

    曲兒連痛也來不及喊,殷毅便已近在身後,向她拱手回禮,「多謝小兄弟見義勇為。」

    這回曲兒可沒法裝傻了,她兩手抱拳,也不回身地就朝殷毅一拜再拜。「不敢、不敢,沒什麼、沒什麼。」

    是不是那只宕o人下過咒?怎麼從前天天混在城里碰都沒碰過他一面,這會兒卻閃都閃不掉?難道是老天爺懲罰,教自己每日都要見上他一回,再心虛一回嗎?

    自那天初使第三手,每回念及,她無不大生悔意。可老天爺偏生愛找她麻煩,是不是想測她良心還剩多少?現下她巴不得那日從未竊走殷毅的宕簿筒挥妹看斡錾纤拿姹阈奶摰貌坏昧肆恕?br />

    阿爺說得真格沒錯,壞事果然是做不得的,心中的惴惴不安可磨得人萬分難受啊!     唉,要是能將這宕癫恢聿挥X地還給他就好了。曲兒心想。

    殷毅擰擰眉,「在下好像在哪里見過這位小兄弟?」這身衣裳與輕薄的背影好是眼熟。

    曲兒怔了一怔。

    孟七巧款款步向曲兒,「還不知這位小哥如何稱呼?」

    「我……曲……」

    曲兒正自猶豫著該如何解決眼前尷尬的情景,殷毅卻驀地說了句:「啊,你是昨天那位小兄弟。」他朗聲一笑,「在下沒記錯吧?」

    「是、是,多謝殷……殷公子昨日救命大恩。」好在殷毅提的是「昨日」,要他想起的是「那日」,她非得腳底抹油不可。

    「原來殷大哥與這位小兄弟相熟?」

    殷毅簡短地將昨日之事向孟七巧說了,孟七巧掩唇一笑,「好有緣分。」

    怎麼回事?懷中那宕觞N忽然熱烘烘的?像要燒化似的?這就是作傩奶摰母杏X嗎?還是連沒情沒感的一口袋子都會認主人呢?會不會一個沒留神,它便會自個兒跳出懷中,教正主兒抓個正著?爾後她就到府衙地牢吃免錢飯?如果給抓了,那阿爺怎麼辦?他一定會難過、自責,更糟的是他日後生活起居誰來照料?日子豈不是更難過,更.....

    恍惚驚疑的念頭在曲兒心底亂竄,竟忘了此時此刻自己身處何方,只覺越想越怕。

    「小兄弟?小兄弟?」

    殷毅這麼一喊,曲兒驀地抬臉看他,全然忘了方才處心機慮想的就是躲過他的眼光。

    這下子……唉,罷了,現在自己這張臉上無論是眼、耳、鼻,口想是全都瞧進他眼底去了,再多掙扎也沒用。況且……瞧他眉間神情似乎也未見異狀,也許他并沒發覺那只宕凰底吡艘舱f不定啊!

    莫慌,莫慌,說不準眼前這麻煩能避過。曲兒掩飾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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