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种种野菜,平常小儿子上山砍柴火到城里卖,日子倒也过得去。
骆冰彤在几年前找上他们,请他们老夫妻俩能偶尔抽空过来清清杂草,照顾那池青莲,然后每年给他们一些僱钱,好让老夫妻俩能过得舒服些。
「没给错。快过年了,给你们俩一个红包,谢谢你们的照顾,我娘才能如此安稳。」
每每看着施老伯干瘪的老脸上那股憨实的慈祥,她总不自觉地忆起童年时小阁楼上唯一的老仆,那是幼年娘死后,唯一对她好的人。
施老夫妇的确地想攒些钱给儿子娶房媳妇,于是便千谢万谢地收下了。
「爹、娘,你们好了没?咱们该回去了。」施祥远远的揹着柴火走来,喊着他的爹、娘。
「好了、好了,把这堆杂草丢到旁边去就行了。」施老伯挥着手,叫他儿子别赶。
「爹,我来。」施祥一弯身,便将杂草堆扔到了落叶堆中。
施婆婆眼尖,瞧见他的手臂上割了一道伤口,「阿祥,你的手割到啦?还流着手呢!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地想拉过他的手仔细瞧瞧,却被他躲过。
「娘,没事啦!只是不小心被树枝割到,舔一舔就行了。」施祥憨笑着,还真的舔了舔伤口,表示他无大碍。
「你这孩子,总是粗技大叶,顾不好自己。」她嘴里虽唠叨,还是担忧地拉过他的手仔细瞧了瞧,确定真是个小伤口,才放下心。
施祥搔搔头,「好了,爹、娘,雪愈下愈大了,咱们快些回去,不然待会儿就更难走了。」
「好、好,咱们走了。」和骆冰彤道别后,施祥便搀着施婆婆,一家三日踏着细雪离去。
许久,等离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骆冰彤才收回癡望的眼神。
她好羨慕,羨慕那种平凡的孺慕之情,因为她从未拥有过。
「娘,冰彤来看妳了。」她蹲坐在石板上,素手抚过斑驳的墓碑。
「娘,爹和大娘遇害了,不知道妳有没有在地下遇见他们?希望没有,否则大娘见了妳,又要欺负妳了……」
呼啸的北风吹过,冰冷的雪遇上体温,融化在发丝中。
骆冰彤束起兜帽,朝墓碑窝紧了身子。
「今年的青莲都含苞了,再过些日子,一定会满池盛开绽放。娘,妳高兴吗?师傅前些日子自苗疆捎了信回来,说他寻到了『赤炼火蛇』的踪迹,若捉到了就会回来。冰彤希望师傅能快生回来,因为武亟闷慌了,再不找人动动拳脚,他恐怕就要闷死了。不过,都这么些年了,他还是打不赢师傅……
「其实,武亟并不适合待在一处不动,否则就像是龙困浅滩般的难过,他想出外四处遊览,却一直碍于武玄的关系,不敢动弹,冰彤有些可怜他……」她喃喃低诉着这一年来所有的心情,漫无边际地说着她的身边事,好似翠玉正含笑聆听。
雪花仍轻盈地飘落大地,喃喃低语声淹没在纷纷的雪中……
※ ※ ※
闇冥不喜探人隐私,若他没在无意间发现了赤云的祕密,他绝不会生出这份心思。
又若非他突生心思,想起许久前赤雪曾绘制过的草药谱,而在她书架上翻寻时,夹在书册后的手札落下,他也不会窥探到她的心思。
手札里间断地记述着她近年来所发生的事,还有许多的随笔图……武亟又练完了一套功,他真的是武学天才,只是老爱说自己是一朵奇葩,白癡!
连师傅也受不了他……我的资质不像他那么好,所以只能选择练暗器与毒功。
至少……对闇冥而言,也许是种用处。
师傅说,我身属寒阴,又练毒功,以后难以受孕受孕……我不曾想过我会有这种机会。
又到了和闇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