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得罪了一个左沐麴,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结果我竟然马上从爷爷和张嫂的心肝宝贝,成了他们除之而后快的鼠辈。
我当然知道这个家的人传播新闻有多快,可是,我却忘了,这个家的人见异思迁的速度更快。
整天整天,没有人要理我,除了卓志泱和李佑新那两只死苍蝇。可恶!!我又不是大便,为什么就没有好男人找我呢?想着想着,我又开始想我的鬼了。
我玩着罗姐给我的戒指,对我来说,我的曾经只是曾经,事实上,它根本就不存在我的脑海里,因此,刚开始我是对它有点兴趣,可是现在我只想我的鬼。
是的,我的鬼,他是那么真真实实地存在着,我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可是,我的脑海里有他,我的心里有他,我的灵魂里也有他的影子
然而,这么深的思念无处倾泄也只是枉然。从那天之后,他就不曾再来,难到是什么碍住了他吗?还是他。对我说的那些,只是好听话?我叹气。
收起了戒指,我走出房门。
我知道不会有人理我。都已经五天了,没有人招呼我吃饭,没人理我穿得够不够暖……总而言之,这就是现实吧?这里的一家之主本来就是爷爷,大家当然会听他的话,我算什么啊!就算是梁家的骨肉,嫁了人还不等于是泼出去的水?何况还是这样不驯的野丫头。
然而,无论我是怎么样的,我还是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我想如果我能找份工作的话,有了钱,就能搬出去,不用看大家的脸色了吧?可是……虽然听大家说我最喜欢摄影,而且也拿了学位回来,但是我以为一个喜欢摄影的人,绝不是这样的吧?因为我在我的房里根本就拽不到相机、底片……甚至于连一张相片也没有。开玩笑吗?我的专长是摄影,可是我不拍照?怎么可能?
我暗忖着,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在这里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奇怪。不过再奇怪又怎么样?反正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再也不想跟这里的人牵扯不清!但在那之前,我好像得先弄到一笔钱买相机才行。毕竟没有任何作口叩就想让人五条件录用我,好像太天真了。
到了街上,我进了好几家照相馆,我想我是真喜欢摄影的,因为我看得上眼的相机最少也要好几万;可我口袋里只有一、两千元,那还是张嫂之前塞给我的,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于是我试着和店主谈,谈摄影、谈取材、谈曝光系数……每每谈到高兴处,我以为有希望的时候,我就会被拒绝。篇什么?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吗?虽然他们说得很客气,要我拿出作品后再谈,可是,我很怀疑,就算我拿来了,他们很可能还是不会用我。好可悲,这些个蠢男人,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放掉了什么样的宝。
可恶!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可是,我没有作品,没有相机,没有钱……
老天,难道一文钱真能逼死一个英雄好汉吗?
走在大街上,沿路踢着小石子,我思索着该怎么往下走。我该向爷爷或张嫂开口吗?可是我能说什么?如果你们不想我变坏的话,就给我钱?还是都是你们不理我,才害我不得不另谋生路!我摇头,这小家子气的人不是我。
那么向卓志泱或是李佑新借呢?啧唢!向两个被我三振出局的家伙借钱干什么?不但欠人家人情,搞不好还牵扯不清,那才麻烦呢!
至于沈氏姐妹,就更不用说了,那两个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我还会看不清吗?向这样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借钱,根本就是笑话一则嘛。
一家人删删减减,只剩下那个人。哈!我自动划掉好吗?要我跟左沐麴借钱,我宁可去死。要知道,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他害的。我没咬他啃他就够好了,还要我去向他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