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机立断的脱下又脏又湿的衣裤,用手将脏污洗净,再扔人烘干机烘干。
瞥了一眼可媲美大饭店的豪华浴室,路品兰决定利用烘衣的空档,冲了个热水澡。
由于认定这个时间,绝不会有人闯进来,因此,她只拉上淋浴间的毛玻璃门,打开莲蓬头,氤氲的蒸气弥漫着,路品兰闭着眼沉浸在舒适的情境中。
殊不知,她的盘算有了意外。
带着宿醉甫从公司返家的滕少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餐桌上,那些他爱吃的莱肴。
但没想到,桌面上已空无一物,连菜渣都没有。
他眉心微蹙,重回客厅跌坐在沙发上。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看了表上显示的日期。
才二十号,打扫的欧巴桑每个月三十号才会来。
那表示——
他倏地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厨房,看到流理台上装满食物的两个大袋子,更加确定他的猜测。
他几乎寻遍了整幢屋子,却惟独错过浴室。
靠在墙上闭着双眼,一股失望涌上他的心头。
滕少尊紧咬着牙,任凭一波波.汹涌的思念将他淹没,脑海里,满是路品兰的倩影。
他居然不晓得她来到洛杉矶后,究竟住在哪里。
反而是她,不但知道他的住处,还能和樊御妃联络上。
想必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而始作俑者,就是那群情同手足的好朋友。
他哑然失笑。
明明说好是“比赛”,那几个家伙居然还反过来帮他?
他若让他们失望,岂不是太不上道了?
思及此,但愿他的觉悟,不会太晚。
宿醉未退,刚才又在屋子里团团转,他的太阳穴隐隐抽痛着。
他走到浴室想洗把脸,提振精神,却看见一抹围着浴巾的女性身影,半蹲在烘干机前掏衣服。
他止住步伐,伫立在原地静静的凝视着。
路品兰毫不知情的解开浴巾,当场将衣物穿上。
一转身,却被眼前颀长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她双颊酡红,咬着唇与他对望。
滕少尊目光牢牢的锁着她,似是要望进她灵魂深处。
“你在这里做什么?”
终于,他打破沉默,努力压抑着翻腾的情绪,冷然问道。
“我……”路品兰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谁准你进来的?”他低斥,视线却始终缠着她。
她依旧没有开口。
“路品兰,你哑了还是聋了?”滕少尊边问,一边缓缓走向她。
“你怎么回来了……”好半响,她才挤出这句话。“不用开会吗?”
滕少尊眯眸,她怎么知道他要开会?
“你倒是很清楚我的行程,这又是谁告诉你的?樊御妃?还是关絮悠?”
这可能是他对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忘记过去,别活在童年的阴影里,那已经过去了!”
路品兰毫不考虑地冲口而出。
闻言,他的心揪得好紧,胸臆间满是感动、但仍下意识的反抗。
“你懂什么!”
他暗哑的反驳,喉头仿佛被扼住般,紧得让他无法呼吸。
“我是不懂,因为你从来就不让人懂!”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发自肺腑;每每一谈起过去,他就封闭心扉,剑拔弩张的像只刺猬,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他在她面前站定,如鹰一般的眸盯住她,对她咆哮:“你凭什么懂?”
路品兰不甘示弱的嘶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