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当地的姑娘还要来得大胆开放,爽朗豪情。她非常喜欢打抱不平,也是她率军捍卫着自己的家乡。
人说大漠儿女热情奔放,这一点在她身上一一地印证,她敢爱敢恨、好恶分明、行为洒脱,有时就连他也自叹弗如。
两人在伊宁城短短几天的相处,她只知道他被称为鹰隼将军,而他也只知道她被唤件克孜勒比黛。
分开约有五年的时间,她一直在他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忘也忘不掉,可她呢?
牧震煌推开房门,头略微一偏,闪过对他砸来的花瓶。
懊恼的情绪在他心里升起,若不是他自制力甚强,老早掐死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是他将她救回的啊!
可是,常他看到她显露出担心的神色,耐性和冷静重新掌控他的脑子。
担心?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一个好现象。从刚刚进府到现在,他只看到惊慌和恐惧,还有不明所以的憎恨。担心这样的情绪,还是头一次出现在她身上。
他试探性地朝她走近几步,只见她又抓起东西,可是隔了一会儿又放下来。
有趣。牧震煌玩心大起地又快速走了两三步,在她抓起绣花枕作势要丢过来的时候才止步,这个时候,他和她距离只有七步之遥。
不错,看样子,他的努力已经有了成果,起码她不会像前几次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扑过来对他猛攻击。
突然感觉到有个东西窜上他的肩膀,想也知道是那个贪玩的家伙。
「嘿!飞星,总算想起来被你冷落很久的兄弟了。」他伸手拍拍飞星毛茸茸的小头颅。每次一回到府里,把他的肩膀当家的飞星总是溜得不见猴影,不到傍晚,牠是不可能回到他身边的。
这么说来,太阳即将西下了吗?
牧震煌看看窗外,果不其然天空已布满红霞。
为了这个女子,一个下午的光阴居然不知不觉的流逝。
掉头望向躲在床榻上的女子,他意外地发现她的视线正停留在他身上。久久,才看见她怯生生地对他伸出手,像是在呼唤着。
他都还没有任何的举动,肩膀上的飞星就突然发出兴奋的叫声,像是遇见熟人一般直扑女子的怀抱。
女子一抱住飞星,脸上总算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她哭了。
成串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落下,她的悲伤宛若狂风一般,一波一波地袭向他。
牧震煌定在那里,面对她的凄楚,他的心也为之酸涩。
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伤心,可是那份悲伤就这样直接传入他内心深处,牵动着他的感情。
深吸一口气,他坐在放置在屋中央的席子上,等着她平静下来。
渐渐地,女子的哭泣声变小,而她怀中的飞星,老早就因为疲倦而梦周公去了。
「姑娘,可识得我?」确定女子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牧震煌才开口询问。
她看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他的心头飞快地掠过狂喜,她果然没有忘记他!
「当年因为匆促,所以没有好好她自我介绍,我姓牧,牧震煌。」他友善地站起身,微微一笑。
女子显然被他起身的动作吓到,一瞬间,她那双金色的眼眸马上浮起警戒。
「姑娘请不用紧张,牧某没有恶意。」牧震煌连忙安抚她。
警戒的神色缓缓自她脸上褪去,取代的是歉意。
「还未请教姑娘方名为何?」他再次开口询问,不明白她为什么始终都不说女子张口欲言,然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慌了,放下怀中的飞星,双手压着喉咙,彷佛这么做可以将声音挤出来。
「住手!」牧震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