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刚才听到柳少庆一连串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话,早就为柳如笋心痛得两眼含泪。
如今又看柳少庆竟暴力以对,心中又惊又怕的,只得含泪冲上前,赶紧扶着柳如笋,看着柳如笋雪白肌肤上浮出的五指红印,泪珠止不住一颗颗的掉落,“小姐,你……你没事吧!”
“不许扶她!给我滚远些!”柳少庆提起脚往珠儿身上踹。珠儿撞到了桌脚边。
他脸皮抽搐对着柳如笋道:“你好大的胆子!想死?我没让你死,你倒拿这个来威胁我了,有种你就死给我看!我看你有多清高!”
柳少庆对柳如笋的施虐,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这之前,每每柳如笋看不下柳少庆的所做所为而忍不住出言阻止时,柳少庆都会老羞成怒的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
久而久之,柳如笋对柳少庆的行为,是麻痹也好,是认命也罢,总之,无力乏天的她,也只能心痛的看着柳家一步步走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她的身体就像以往一样一阵阵的抽痛,但是,远不及心中那股因为亲情的背叛而被撕扯的痛楚。
抚着红肿的脸颊,她扶着椅子困难的站起身,看着柳少庆的眼底有着对亲人最无助、最绝望、最深沉的痛。
“哥哥……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呢?我刚才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呢?”
“执迷不悟的是你!”柳少庆叫道:“说!到底去不去咸阳?”
柳如笋的泪水,如珍珠般颗颗滚落。
她怎么能答应呢?
既然柳少庆已经有了把她卖到迎春院的念头,相信她就算拿回了壁玉神剑,回来后的下场一样凄惨呀!
事到如今,她还有其他的办法可想吗?
柳如笋已然万念俱灰。
“哥哥,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去咸阳替你做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让你把我卖给了迎春院……”烫热的泪水沾湿了衣襟,她深深的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做妹子的只有一死,以求解脱!”
柳如笋含泪猛一转身,便要往柱子上头撞去。
“小姐——”珠儿眼见柳如笋就要一头撞在柱子前,急急的哭喊着爬上前,一把抱住柳如笋的身子。
“你不要这样啊!小姐!不可以、不可以的!你不可以死的!你若是死了,你叫奴婢怎么办?怎么办呀?”
柳少庆脸色难看至极。
面对柳如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以及用死来要胁他的做法,他的怒火已经轰然爆发!
他暴虐的抓起柳如笋的头发,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他怒目咆哮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我刚才好言相劝是念在好歹你是我妹子的份上。怎么?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起染房了?动不动就给我寻死寻活的?想死?等我拿到壁王神剑再给我去死!”
柳少庆这一巴掌可是用尽了力气!
柳如笋直被打得眼前一暗,几乎就要当扬昏死过去,她瘫倒在珠儿的身上,口角流出的涓涓鲜血已经染红了身上淡色的衣裳!
珠儿以为柳如笋晕死了过去,心急的哭叫,“小姐!小姐!……”
然而,柳如笋并未真的晕过去,只是,身心俱痛的她,倒宁愿让柳少庆就这么打死,也不愿苟延残喘的面对那可怕的未来。
“别给我装死!”柳少庆怒目以对,“咸阳和迎春院,你给我好好选择!我警告你,没有第三条路了!”
柳如笋紧闭着含泪的眼,强忍着两颊肿疼不堪的痛楚,困难的出声,“不……我宁死也不受此屈辱……”
“你!”柳少庆暴烈的火气一上来,可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气得毫不留情的猛踢着柳如笋,一次、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