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克刚被一阵细微的声音吵醒,他略生气的瞭开眼睛,而后他瞧见了他那看守了一夜的病人,正准备不动声响的下床。「你打算去哪里?」他着急问着。
这突来且略无礼的质问,让黎梦璇吓得急急躺回床上,并紧紧的抓住毯子,彷彿如此可以保护她一般。她未开口只是一个迳儿的看着立于床沿的高大男子,他那英挺的五官让她从心底发出了赞美,他那鼻梁上的鎢丝眼镜,更为他增添了些许的书卷气息。
季克刚略出神的望着床上的她,她的那对清澈、乌黑的大眼,不仅捕捉住了他的灵魂,更夺走了他的呼吸。然而此刻那对眼眸却流露着警戒与害怕,他不由得地在心中咒骂着自己,并缓缓朝她走近试图化解她的戒心。
他的逐步接近,让黎梦璇紧张的再次拉紧毯子,并嚐试往复退开。「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她嚥了嚥口水,害怕的问着。
她那惊慌的模样让季克刚深深叹了口气,并放弃接近她的意图,转而拉了把椅子在床沿坐下。「我叫季克刚,你现在正在我家。」他回答了她的问话,并老实的把昨晚的情況说明了一下。「很对不起,因为我的疏忽造成你的受伤,不过我问过医生,你身上的瘀青会慢慢消失的,而额上的外伤也不会留下疤痕,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他安抚似的说着。
他的说明让黎梦璇稍稍安心,「不用担心!即使有什么疤痕,甚而毀容,我也不会要求你作任何的牺牲,毕竟我也有错,我不该未看清楚就橫闯过街!」她半开玩笑着。他那诚恳、友善的口气,让她的心情轻松不少。
她那詼諧的回答,让季克刚朗朗笑了出来,「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幽默的人!」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
黎梦璇脸红的缩回自己的手,而后她彷彿想起什么似的,「是你帮我把湿衣服换下的吗? 」她以紧张口气问着。
她那焦虑的口吻,让季克刚決定和她开个小玩笑,「对啊!这屋子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啦!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一身湿衣服而感冒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你懂不懂男女接受不亲,非礼勿视啊?」黎梦璇恼怒不已。
季克刚摇摇头,「我只知道救人第一!」
「你………!」黎梦簸气愤得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双脚跨下床,「把衣服还给我,我要离开这里!」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崟也不能去!」他强硬的把她接回床上躺下。
黎梦漩瞪着他,「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季克刚叹了口气,「我为我无礼的口吻向你道歉,事实上我是担心你的伤口,医生囑咐过,必须多让你臥床休息,请你留下好好养伤好吗?」
他那恳求似的口吻,让黎梦漩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对啦!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我通知你的家人呢?」他想起什么似的关心问着。为了尊重她的隐私权,他们三人決定不随便翻弄她的行李箱。
他的问话让黎梦璇的心抖了一下,我该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分吗?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的好,但告诉他名字应该无妨吧!她思忖着。
她那沉默不语的态度,让季克刚有些不解,「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没有!」黎梦璇心虛的断然否认着,「我叫黎梦璇,我的父母早已去世了,我并没有其他亲人!一当她说着这后半句话时,她不由得在心中懺悔着,老天爷!请原諒我的撒请,若要懲罰请罰在我身上吧!
「你是孤儿?」他有些诗异,一股怜憫之心油然而生。
唯恐自己的眼睛洩漏事实,黎梦琥迅速垂下眼脸,不敢直视他。
她的默不出声,让季克刚误以为自己触及了她的伤处,于是他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