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床头响个不停的电话吵醒了凯蒂。她昏昏沉沉地抓起听筒放在耳边。她母亲的声音没有任何招呼便迫不及待地传送过来。“凯蒂亲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葛瑞蒙。”凯蒂答道,眼睛仍然闭着。
“我知道他的名字,你告诉过我。他和你在一起做什么?”
“做什么?”凯蒂喃喃道。“什么也没做。”
“凯蒂,别蠢了!那个男人显然知道你有钱——我们有钱,我感觉的出来他在追求些什么。”
凯蒂下意识地想替瑞蒙辩护。“他不是在追求金钱,是在追求老婆。”
电话那头静了下来,冰冷的声音再起时,每个字都充满了轻蔑。“那个波多黎各农夫真的以为他配得上你?”
“西班牙。”凯蒂纠正道。她母亲的声音使她清醒过来。
“什么?”
“我说他是西班牙人,不是波多黎各人。事实上,他应该是美国人。”
“凯瑟琳,”她母亲不耐烦地问道。“你不是发了什么神经想嫁给他吧?”
凯蒂坐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我想不会吧。”
“你想不会?凯瑟琳,呆在家里别处去,也别让那个男人靠近你,我们吃过早饭马上就到。老天,这会气死你老爸的。”
“不,不要。”凯蒂说道。终于完全清醒。“妈,听着,你这么早吵我起来,我的神志还未清楚。其实你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不会嫁给葛瑞蒙,甚至可能不会再跟他见面。”
“凯瑟琳,是真的吗?你不是在哄我吧?”
“不,绝对不是。”
“好吧,亲爱的。但如果他又来纠缠,你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半个小时内一定赶到。”
“妈——”
“打电话给我们,凯蒂,你爸爸和我都爱你,想保护你,不要觉得承认你无法应付那个西班牙还是波多黎各人——管他是什么东西——是可耻的。”
凯蒂本想抗议她不需要人来保护她,但随即改变注意。她母亲不会相信她,她也不想再和她争辩。“好吧,”她叹道。“如果需要我会找你。妈,再见。”
她父母是怎么搞的?半小时后凯蒂套上一件黄色宽松长裤和相配的黄色上衣后,生气地想着。他们为什么会以为瑞蒙会伤害她或做出任何她需要打电话求援的事来?她将头发往后梳,用鬼壳发夹固定住,然后涂上唇膏及睫毛膏。她决定去逛逛,大肆采购,不要去想瑞蒙或她的双亲。
门铃响了,正是她所害怕的。她把咖啡杯放回水槽。毫无疑问外面是她的父母,他们解决完早餐,现在他们要来解决瑞蒙的事了。
她任命地走进客厅拉开门,挡住阳光的高大身影使她惊讶地后退一步。“我——我正要出去。”凯蒂说。
瑞蒙肃然一笑,一脚跨进来坚定地关上身后的门,没有理睬她的暗示。“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猜到你会这么做。”
凯蒂看看他六英尺三英寸的高大身影堵在门口,面对这么一个充满男性魅力及钢铁般意志的男人,她的选择是先战略性的撤退,让自己的理智恢复正常。她转身,又回过头来说:“我帮你倒杯咖啡?”
她在倒咖啡时,瑞蒙的手放到她腰上,将她拉进他的胸膛,说话时呼吸几乎就吹在她发上。“我不要咖啡,凯蒂。”
“早餐?”
“不要。”
“那你要什么?”
“转过身来。我就告诉你。”
凯地摇摇头,手紧抓着料理台边缘,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了。
“凯蒂,我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不让你穿那套泳衣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不愿意承认,但我想我们两人之间应该要坦诚。”他停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