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的花。“我只是想要了解,盖文。”她低语道:“如果我说我认为伦娜也想要我了解,你会认为我很傻吗?”
“我或许会。”盖文试着淡化气氛。“有人在她的墓上放花了。”他改变话题。
“是我,”杰宓回答。“前天放的。”她没有再开口,她将手中的花洒在墓上。
一直等到离开墓地盖文才问:“杰宓,妳能解释为什么妳会觉得伦娜想要妳了解吗?”
“这或许没什么道理,”杰宓道。“但当玛丽长大了,想知道她母亲的事情呢?我要怎么告诉她?”
“但事实就是那样,伦娜一时想不开......”
“但你和慕神父看过她不快乐吗?”她由他的表情看出了答案。“你们并没有,不是吗?而且我知道伦娜打算把她的孩子接回来,如果她怕亚烈或恨他,她绝不会想要这么做。”
“或许她认为她别无选择。”盖文道。
杰宓走到伦娜跳下的山崖处。“她也有可能是不小心跌下去的,是的,有可能是意外,为什么每个人都认定她是自杀?”
她停在山崖面前,并感觉到上臂一阵颤抖。她用手揉掉那份感觉。“一开始看见亚烈时,我也怕他,但不到一、两天的时间,我就明白他事实上是个很好的人,而且由一开始我就直觉地知道他会照顾我,我确信伦娜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盖文点点头。“但妳必须记得伦娜和亚烈并不熟,婚礼一过,他就被国王征召赴战场了。”
“她在这儿当场毙命吗?”她问。
“不,”盖文回答。“她掉在那上面突出来的地方。”他道,并指给她看。“亚烈回家时,她已经被拖了上来。但她的背脊断掉了,没有人能救她。她昏迷了两天,然后在昏迷中死去。她走得非常平静,没有丝毫痛苦,杰宓。”
“我认为她是失足掉下去的。”杰宓坚持道。
“我们应该回去了,杰宓。”盖文道,再次尝试改变话题。“亚烈一定在找妳了,国王已经走了──”
“国王走了?”杰宓惊讶地问。“这么快,我甚至没和他说再见。”
“他还会再来的,”盖文告诉她。“国王视亚烈如他的孩子,他经常来访。”
突然间背后一个声音吸引了盖文的注意力──他转过头,一块大石头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额头,盖文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杰宓在盖文倒下时转身,另一颗石头击中了她额际,划出一道长口子。她惊呼一声,想要扶住往下跌的盖文,拚命避免他跌下山崖。但同时另一项尖锐的物品又击中她的肩膀,杰宓痛喊出声,而盖文又重得她撑不住了,杰宓知道他们即将掉下去。她快速地回想盖文提到的突出的石块......是在右边,还是左边呢?“上帝助我!”她低语道,她抓紧盖文的腰,朝那个方向滚去。
一阵诡异的得意笑声随着他们的下跌由崖上传来。杰宓用自己的肘窝攫住盖文的头,山坡上的小石头刺着她全身,最后他们滚到了突出的石块上,盖文的身躯承受了大部分的重量。
笑声愈来愈近了,血自杰宓额头的伤口流出,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用手背拭去血迹,拉着盖文尽可能地缩到凹进去的岩壁之上,不让他们的敌人看见。盖文呻吟出声时,她立刻用手摀住他的嘴。
好长一阵子,她才发现可怕的笑声已经停止了,崖上变得一片岑寂。杰宓肩膀上痛得厉害,她用手一摸。一截刀柄在她的臂上,而且正是杰宓遍寻不着的那把匕首!某人用她的匕首对付她!?
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但一直到确定了来人的声音才敢回话。“马可!我们在这里,在下面的石块上。”她喊道,如释重负的结果,声音反而颤抖而微弱。
“我的天,杰宓,发生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