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琳还很虚弱,因此这种强制的隔离并不令她烦恼。但过了两天后,只有葛蒂和茉莉偶尔来访,她开始尝到监禁的滋味。她在房中踱来踱去,直到熟悉它的每一处摆设,然后开始坚持自己打扫房间。梅德琳擦地板,清墙壁,可是这种体能运动没多大功效,她觉得自己像只笼中鸟。梅德琳分分秒秒地等待邓肯来找她。
她一直告诉自己该感谢老天让邓肯忘了她。可是,天啊!她已经被忘记得够久了。
又过了两天,梅德琳简直想以跳楼来改变无聊的日常作息。她闷得想尖声叫喊。站在窗边,望着光线渐弱的夕阳,梅德琳想着邓肯。
她真希望能用戏法招他来,她好想见他。突然,他出现了。门被拉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宣布他的到来。邓肯站在那里,猛武有力,比她记忆中还要英俊。上帝能作證,她可以看他一下午也不厌倦。
" 艾德蒙要来拆线了。" 他告诉她。
邓肯走进来,交叠双臂站在壁炉前,样子好像不胜其烦。他不知道梅德琳被他冷酷的表情所伤。
喔!她真好看。梅德琳身着奶油色长袍,腰系蓝色皮带,显出她的纤腰和美丽的女性曲线。她的头发没有梳起,垂放在她起伏的胸前,是貂的颜色,邓肯想。这种卷曲、浓密的头发正是王公贵族的标志。而且他知道触摸它的感觉是柔软、光滑的。
邓肯愁眉不展,对自己容易受梅德琳的干扰而恼怒。他无法停止注视梅德琳,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念她陪在身侧。这是他不曾公开承认的愚蠢想法,然而,却在心中一直缠绕着他。
梅德琳不敢久视邓肯,怕他看出自己对他的思念,然后他一定会暗暗嘲笑她,梅德琳想。
" 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邓肯。" 她问,瞪着地板,不敢直视他对问题的反应,否则她会乱了心神。
唉!当他在附近,她的注意力总是岌岌可危,但她不明白自己对他的影响力,男爵不发一语使她担心,他能扰乱她的平静也使她迷惑。当他靠近,她要他离开。当他离开,她想他。
梅德琳转身背对邓肯,看着窗外。" 你要把我锁在这里一辈子吗?"
邓肯笑她的担忧语气。" 梅德琳,门并没有上闩。"
" 你在开玩笑?" 她问,转头,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我整个礼拜都没有被锁在塔中?" 老天,她真想喊叫。" 我可以逃?"
" 不,不可以。但你可以离开房间。" 他回答。
" 我不相信。" 她大声评断,交叉双臂开始辩驳。" 你想把我当傻瓜,哄骗我。你确实占上风,邓肯,因为我从来不说谎。所以," 她做结论," 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艾德蒙在门口出现。这位二弟带着惯有的蹙眉,看起来警戒担心。他瞪了她好一会儿,才走进来。
" 这次,你还是要抓住她。" 他告诉邓肯。
梅德琳给邓肯忧虑的一瞥,邓肯笑了。" 梅德琳现在没有发烧,艾德蒙,她跟小猫一样地温驯。" 他观察,转向梅德琳,示意她坐在床上让艾德蒙拆线。
梅德琳点头,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也就顾不得羞愧了。" 能否请两位暂且离开,让我稍做准备。"
" 准备什么?" 邓肯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