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卸掉插刀的剑鞘,及装饰用的绿色皮带,丢在这个战士的旁边。他对她的奇怪行径非常好奇,等待她的解释。但梅德琳不发一语,她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脚,快速地,不假思索地,将他的双足贴在她温暖的胃部。
当他冰冻的皮肤接触她温热的肌肤时,她轻呼出声。梅德琳用她的外袍卷住她的双臂,然后把邓肯抱向她。她的细肩开始颤抖。邓肯觉得她好像要把他身上的寒气全都过继给自己。
这是他看过最不自私的行为。
他的脚很快地有了知觉。他觉得有几千把刀子正戳着他的脚,烧痛得他几乎无法忍受。他想移动位置,但梅德琳不允,反而以惊人的力气继续温暖他的脚。
" 如果会痛,那是好现象。" 她告诉他,声音嘶哑。" 疼痛很快会过去。何况,你非常幸运,还能有感觉。" 她补充。
她话中的责难语气令他吃惊,邓肯马上扬起眉毛。梅德琳也抬头看他,抓住他的表情,她赶快解释。" 如果你当初不那么粗心大意,现在也不必如此。我只希望过了今天以后,你能学得教训。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梅德琳语气温婉,她甚至想对他笑," 我知道你相信罗狄恩会依荣誉行事,但你错了,罗狄恩根本不知道荣誉为何物。以后要记住,你可能下一次还会碰到。"
她低垂双眼,思忖放掉她兄长大敌的代价。罗狄恩不久便会拆穿她是造成此次逃脱的幕后功臣。梅德琳低声祈祷,感谢上天,罗狄恩现在不在城堡中,这增加了她逃跑成功的机率。
首先,这个爵爷需要人照料。一旦他安全上路后,她再去烦恼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吧!现在先不要想。" 做都已经做了。" 她耳语,声音充满痛苦、绝望。
男爵对她的言语没有反应,她也没解释。沉默像逐渐加深的鸿沟隔在两人中间。梅德琳希望能说些什么,说任何话来消除她的不安。她很羞涩让他的脚如此亲密地贴近她,就在她胸部底下。这个思想令她脸红。她壮起胆来快速瞥他一眼,看他对自己奇怪的治疗方法有何反应。
他正等待她抬头望他。很快而且毫不费力,邓肯攫住她的凝视。他想她的眼睛如睛朗的天空般一样地蔚蓝,也同意,她一点也不像她哥哥。他提醒自己,外观不足为道,虽然自己有点被她眩人的天真凝视所迷惑。他警告自己,她只是敌人的妹妹,没有别的。她是他的筹码,是要引那个恶魔入瓮的陷井。
梅德琳望入他的双眸,觉得他的灰色眼睛跟她的短剑一样地冰冷。他的脸好像是石头雕成的,因为那里看不见一丝感情,一点也没有。
他的头发是深褐色,有些长,有些松,但也无助于软化他的五官。他的嘴唇坚硬,下巴崩紧,她还注意到他的眼角一丝皱纹也没有。他不像那种会开怀大笑,或微笑的人。不,她突然忧虑起来。他跟他目前现状所要求的一样冷酷无情。他的首要责任是个战士,其次是男爵,她猜测他生命中没有开心微笑的余地。
她忽然了解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知他内心的打算使她担忧。她藉着咳嗽想掩饰她的尴尬,思索该如何打开话匣子。或许,他若对她说话会显得较没威胁性。
" 你原想单独面对罗狄恩吗?" 她问,一直在等他的回答。但他的保持沉静,令梅德琳很沮丧。她告诉自己,这个战士就跟他的愚昧一样地固执。她刚救了他的性命,而他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他的态度跟他的外表及声音一样地严厉。
他吓着她了。梅德琳承认这个事实之后,恼怒起来。她责备自己对他的反应,她的举止跟他一样蠢。这个男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