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他可以自己选择,尤里则不能。我不能让他夹在大人的拔河战当中。”
“但是杰堤也像个孩子。”妮可争辩。
“他不是孩子,”他反驳。“他现在很虚弱,但是他会日有改进,身心皆然。”
“若是桑顿在他进步到能独立之前就回来找他呢?”
“杰堤不会跟他一起走。”
罗伊没有补充说明杰堤愿不愿意走都无关紧要,他不会允许她弟弟在足够强壮而且独立之前离开。
“自从头一天以来他可曾进步?”她问,试图表现的只有轻微的兴趣。
“有”
她吐出一大口气。“那么你不再需要踢杰堤了?”
罗伊微微一笑,他的妻子终于提出这个他早知道她想谈论的话题。
“请你回答我,”她说。“你仍然踢杰堤吗?”
她的话中带刺,那是罗伊不能置之不理的。“只有在我想踢的时候。”他终于回答。
她想要跳下他的腿,但他紧拥着不放。“你不该看的,你知道吗?”
“洛伦告诉你的,是不是?”她一片傲慢。
“我的副将并没有出卖你,妮可。他有责任告诉我。此外,你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我有权看,”她争辩。“他是我弟弟。”
“那并不比他和我的关系更深。”
“他只是你的小舅子。”她疑心地说。
“他也是我的家臣,”他耐心解释。“那种关系更重要,你当然懂得的。”
她什么事都不懂了。自从诺曼人开始管事,一切事全变了样。威廉国王建立了一个坚强的武力体系,王国内每个人都有一定的位置,一定的责任。没错,从最低贱的农奴到最高贵的皇族,每个人各有所司。每个人,只除了妮可……或者是她心里感觉如此。她不能溶入这个新的体系。她突然觉得好害怕,竟然真的发起抖来。好长一段时间她身兼许多责任,但是现在罗伊已有条不紊地拿走她的责任。她曾誓言尽全力保护她的家人,她曾一度相信尤里及杰堤需要她才能保障他们的安全。现在尤里走了,不久杰堤也会离开。当她弟弟完成训练,他会离开找寻自己的路。她领悟出,甚至是现在,杰堤也已经不需要她。他需要罗伊教他如何再次强壮起来。
没有人需要她。领地属于罗伊,仆人也一样。他们已经完全效忠她的丈夫。这么做是对的,她告诉自己,因为他现在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了……但是她又会落到什么?
妮可不能摆开那种自怨自怜的感觉。她叹口气,离开丈夫的膝上,准备上床。她没注意到罗伊也在宽衣。
可恶,她讨厌自怜,但是她似乎忍不住。她觉得心中空虚——同时愧咎。是她刻意将罗伊扯进这桩婚姻。他只是依照情况尽量过日子。
罗伊用双臂环住妮可的腰,将她重新拉回他怀里时,她正站在床边,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内衣,脑中一片混乱。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磨蹭。
“罗伊,你不需要任何人,是不是?”
因为几分钟前他们才在谈论她弟弟,他误会了她的问题:“我是训练他人的人,”他回答。“我不应该需要任何人。”
她在他怀中转身,两手摊在他裸露的胸前。“我要向你坦白,”她说。“你肯听吗?”
她的手指不经意地在他的乳头上绕圈圈。他按住她的手。“如果你要我听你说话,你必需停止这个动作。”
“我是很认真的。”她警告他。
他收敛笑容。“好,我在听。”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下颚。她不想分心。“选你做我的丈夫时,我想到的只是自己。现在我明白我太自私。我不知道我是否正在毁掉你的生活。”
“我绝不会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