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七月夏日……夏日的话形同青天霹雳,桑榆和贺祺远立刻像被火烫伤般惊跳起来。
“我们族里规定,未婚男女不能共居一室,所以你们必须是夫妻,否则我们不收留你们。”
她说话时表情认真,不像对他们请求,反而是严厉地下一道诅咒。
桑榆急得有点摇晃,在此地她人生地不熟,在山区地盘上,夏日如一道明光,侵入者必得顺着明光而行……可是贺祺远却不服气。
“这是哪一国的规定,现在太空人都已登陆月球数百回了,还玩这种男女不能独处的游戏!”贺祺远听了也不平地大叫。
夏日冷冷看他一眼,继而走向门口,打出“请”的手势。
“去月球吧!与我们无关。”她冷寒地说。
贺祺远沉下脸不敢多言。
桑榆顺着夏日的手势看出去……外头冷风飕飕,四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无尽的黑夜,而且隐约还可听见,山头那方传来悲凄的狼嗥……没有月光,四面冷风吹送,山头的野狼悲鸣……这种景色,桑榆在吸血鬼的电影系列经常可见。
忽然,一阵夏日雷响,接着天顶射下青色雷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霎时印人眼睑,桑榆尖叫一声,魂飞魄散躲进贺祺远的怀中。
夏日的目光坚决望向他们,意思要他们立刻走……瞬间桑榆灵机一动,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哈!”桑榆干笑一声。
“我和他当然是夫妻,而且是道地的患难夫妻!”
贺祺远惊奇望向怀中,那颤抖不已的说话者,他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出自桑榆之口,桑榆居然这么容易见风转舵……“你……”
贺祺远支吾说不出话,桑榆狠狠使个眼色。
“我?我很好,你也很好,如果我们不是夫妻,你不好,我也跟着完蛋,所以我们被天注定是患难夫妻。”桑榆语无论次说道。
夏日奇怪地看着他们俩,她不知道他们玩什么把戏,不过对她而言,他们的关系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是夫妻,问题就解决了。
“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如果我们赶路,可能不到晚上就能到达。”
“真的!”桑榆高兴大叫。
夏日微笑点头。
这才是桑榆最在意的事……终于可以见到老师了。
当桑榆和贺祺远被困在小房间内时,他忍不住对桑榆大声吼道。
“我再怎么窝囊,也不会因为走投无路,就被迫成亲!桑榆,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为了留下来,而甘心嫁给我,你不是死也不肯答应我的求婚吗?”
桑榆慌忙用手堵住贺祺远的大嘴巴,她深信隔墙有耳。
“小声点,你不怕被人剥去头皮?”
这点真令人害怕,关于异族剥头皮、表现战功的说法,在小说、电视、电影中经常被渲染,贺祺远急忙压低声音。
“我看你犯了职业病,动不动就乱想一通。”
桑榆悄悄走到门边,把耳朵贴近,确定无人之后才松口气。气一松,箭头就指向贺祺远。
“贺棋远,我是不答应你的求婚,但是可没说死也不从,现在的处境不正是如此?”桑榆振振有辞。
贺祺远怀疑地看着她。
“以前,我一直不相信--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现在我亲临此境,才总算明白了,况且,找到老师是我最大的目的,就算牺牲一点也无所谓!”她坚忍地说。
没想到和他冒充夫妻,她认为是牺牲……一股火药阵立即从贺祺远腰部以下升起。
他强忍住怒火,勉强在脸上装出笑容,如果真是她所言的牺牲,他要试一试“老师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他从齿缝间吸气。
她斜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