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海浪在轻啸,有海风咸咸的送来海的味道,更有那数不尽的繁星在天际,在海面随波而动,小小的银光闪烁在身旁,冷漠中透着些许清凉,热情中掺杂着点点悲伤,有谁一直在她身旁吗?生命的叶舟,又来到怎样的一片海港,如此宁静、安详的将她疲惫的心儿,插上爱的羽翼,随风飞翔……
身旁有人来回地走动,剧烈的心痛让她昏昏欲睡,美丽的梦幻顷刻间被痛苦支离得破碎不堪,偏偏与生俱来的韧性不容许她如此脆弱的臣服于伤痛。
林云波努力地张开眼想看看身处何境,却无力抬起自己薄薄的眼皮。林云波,你当真以为你是女强人,当真认为你不需要任何照顾!你还不是在别人轻轻一推下,沦落至此。今生今世恐怕再难写辉煌了!
“你睡得很不安稳。”有声音在对她说话,同时有只微凉的手轻抚过额头,外面好像有海浪的声音,一阵强烈的挣扎使整个身躯犹如飘浮浪端的颠簸,眩晕得想吐出所有塞在胸口的东西。
“不要动!”语气中有明显的命令口吻。他是谁?怎么可以这样命令她,要她这样平躺着,呕又不能,吐又不能,还不如叫她去死。
有人在轻轻地扶起她,半躺的身躯靠上了一个极舒适的臂弯,这样总算让可以有所把持,不必在“风浪”中上下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林云波才缓缓地张开双,从眼缝看向那个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人。
面对她的是张极其冷酷的脸,即使面对如此重伤的病人也挤不出半丝温暖。
“你想怎样?”林云波闭上双眼,懒得在他那张冷脸下受罪:“你可以把我扔出去,贴上标签说此人我不认识!”
他的嘴角似乎牵动了几下,但终究没有能挤出半朵微笑来。
似乎不喜欢有人长久赖在他身上,他拉过一叠被子让林云波靠在了上面。走过去背对着她似乎在干些什么。
“喂!”背对着她,难道要她闷死?“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回声,甚至连头也没回,剧烈的头痛让人浑身软得像块烂泥,甚至连生气都没有了那份心力。
你不理我,我还懒得理你呢!怪物,冰块,木头,冷血动物!林云波强忍着痛疼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看着他端着一碗东西走过来,林云波故意地别过脸去。
“喝下去,对你有好处。”命令的口吻就在耳边。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毒药!”气死你活该!
停了很久,他都没有再说什么,林云波终于忍不住地转过头来。他仍旧站在床边,手端着个小碗,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我想我要杀你还不须要这样。”声音中透着一股浓重的敌意,两厢比较起来,林云波发现前句话倒真的是温柔体贴了。
他不再说什么,径直将药碗递到嘴边,林云波甚至可以感到他端碗的手有多么强硬,或许她只要再说一个字,整碗药便会连汤带碗地灌到她咽气为止。她百分之百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确能做到,可她,林云波不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得逞。“真的要我喝?”
有点头的反应。
“很苦。”
他皱眉了,表示他不耐烦了。
“我喝。可每次喝药妈妈都会唱歌,你唱个好不好?”
看着她攻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他面上寒色太重,准可以看到百年难遇的红潮。林云波有大笑的冲动,可刚到唇边便被巨痛牵扯成了苦笑。
“你不喝?”
听不出语气中有什么怒气。
“嗯,我向来讨厌苦。”林云波眨着那双已写满痛苦两个字的眼睛:“所以我妈妈才会唱歌哄我,可你不会!”
“你很倔强。”
“只是不喜欢而已。”林云波没打算退步,在这种男人面前,退一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