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劼和湘柔在百花香茶楼里聊得正起劲,一名长得斯斯文文,眸光却邪里邪气的男人走进来,把所有的好气氛破坏得一滴也不剩。
那家伙是文太师的儿子——文庭修。
别看那家伙长得一脸斯文,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当然,所谓的不好惹,便是他那个爹在朝为官,位高权重,而他便仗著有个官拜太师的爹,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今年年初,他甚至把东门外十里斜阳村的胡老头的女儿强娶来作妾,一个清清白白漂漂亮亮的姑娘家就这么被糟蹋了,而事实上被那王八蛋、畜生槽蹋的姑娘何止胡老头的女儿一个,他妻位仍空悬着,妾室却巳娶上十几个,那嚣张的样儿就像在与皇帝老子比赛谁的老婆比较多似的。
简直下流!
湘柔气呼呼的瞪着那个姓文的家伙,因为他那对色兮兮、下流至极的眼睛正肆无忌惮的在湘柔的身子溜来溜去。
文庭修不把展劼放在眼里,迳自绕到湘柔身边去。
‘唷!这么美的姑娘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
湘柔一手拨弄掉那登徒子伸过来想摸她下巴的手,握起杯茶便朝他脸上泼去,然后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下流。’
泼得好、骂得好。展劼斜着唇笑,冷眼旁观他的柔儿在修理那个色鬼。
如果他以为可以从湘柔身上占到便宜,那么他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文庭修抹去脸上的茶水,目光轻描淡写的扫过展劼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却仍把他当成隐形人,一只怪手毫不客气的搭上湘柔的肩,一张可恶的嘴脸更是讨人厌的凑到湘柔面前来,眼珠子在湘柔的芙蓉脸上溜动。
‘长得挺漂亮的,只可惜凶了点,不过,挺合我的胃口的。请问姑娘贵姓芳名啊?’
‘呸!’一口口水自湘柔嘴里吐出,喷到那登徒子脸上去,只见那登徒子脸色骤变,一张斯文秀气的脸变得狞恶可怕。
湘柔因那骤变的脸色而心生畏惧,身子不觉的向后缩了一吋,并以求救的眼光看向坐在对面的展劼,该死的是那家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迳自悠哉的在喝茶,气得她头上冒烟。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这临安城上上下下有哪位姑娘敢这样对我们家三公子......’说话的是文三公子身边的其中一名随从,瞧他穷凶恶极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说穿了,不过又是个仗势欺人、欺善怕恶的坏家伙!
‘我们家三公子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耶,你竟敢对我们家公子如此无礼?’另一名随从也赶忙似的道,那嘴脸一看便知是个马屁精。
湘柔再瞥展劼一眼,该死的家伙,他还是在喝茶!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她呀?眼看着她被人这样欺负竟无动于衷?该死!怎么不被茶给呛死?
文庭修在另一名随从再度开口前挥臂制止,抓起袖子擦去脸上的口水,一只手突然捏住湘柔的下巴,猥亵地笑道:
‘如果讨个像你这样的妻子,日子肯定不会无聊!’
湘柔一条手臂挥上他的脸,赏给他一记扎实不虚的耳光,‘打死我我都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之徒!’
‘是吗?’文庭修不在意那记耳光,笑得更加可恶。‘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我文庭修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咱们──走、着、瞧。’最后那三个字是凑在湘柔的耳边小声说的。
放下捏着湘柔下巴的手,大摇大摆的朝二楼雅座走上去。
湘柔在文庭修跨上楼后,目光像要杀人似的射向展劼,见他仍无动于衷的在喝茶,怒不可遏的跳起来,伸手打掉他手上的茶杯,使得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