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发雌威,扬言道如果让那狐狸精的女儿进门来,她绝不善罢甘休。任凭丈夫如何解释,罗太大吃了秤铊铁了心硬是不肯答应,还抢过电话文明有礼地告诉冷真晨无法帮得上忙的歉意……
付清了薪资及寒怆的遣散费后,为冷家工作多年的厨娘管家夫妇以及司机、园丁唏嘘不舍地离开了冷庄大宅。
没有人烟的冷庄静的像是座鬼屋。
唯一坚持留下来的是谢太太,她告诉冷真晨:
“她没有子女也没有房子,在还没找新工作之前希望冷真晨能让她暂时住下直到找到雇主再走。
原本打算辍学的冷真晨遭到了谢太太的反对:“再两、三个礼拜就放暑假了!你好歹也读完这学期,等二年级开学了再作打算。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或许还能衔接上课业。”
冷真晨有丝犹豫,家中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她实在无心上课。
向学校请了假打点搬家,整理财物等琐事,为了不让真睿难过,她打发了他去上学。
这一天,谢太太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爷爷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只剩下冷真晨一人在家。
她好累。
没有人在,她终于可以卸下强做镇定坚强的面具,放松紧绷的神经,不必再掩饰那已近崩溃、心力交瘁的疲态。
好累,累得像身体都被挖空、心被淘虚似的累……眼泪由冷真晨紧闭的脸睫中落下,她几乎不敢去想往后的打算,仅存的那些钱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
她蜷缩在窗口边平常惯坐的白色椅上无声而泣,浓绿的树荫遮住了晌午毒辣的艳阳,温热的暑风令悲伤的冷真晨昏昏欲睡。
或许她真的睡着了,不过可能只有极短的几十分钟,甚至只有几分钟而已;她被某种声响所惊醒。
是谢阿姨和爷爷回来了吗?她想不对!没有她所熟悉的轮椅声,而且方向……
冷真晨迅速坐起身来,循着刚才所感觉到的声音方向打开了通向大宅的门,走向长廊去一探究竟。
大概是野猫吧!冷真晨想:没有那么笨的小偷会来偷一间已经残败不堪、空空荡荡的屋子。
她谨慎地开启大宅侧门,里面并没有任何异状。
原本宽敞得可容纳百人的客厅里所摆饰的各种精致的家具、名画挂轴、进口地毯……都被搬一空,四壁萧条,只剩下色泽温暖的原木地板及弧形的典雅红木楼梯相互浑映,孤寂地诉说冷庄所曾拥有过的奢华与繁荣。
突如其来的情绪激动令她的喉咙为之紧缩。
阳光透过窗棂投影在地板上,微尘在光线中翻流通飞舞,缓缓游流动的时光仿佛在此刻静止了;过往景况像幻影般走马灯似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衣香鬓影的盛筵、逞奢斗艳的欢笑中,永远是众人焦点的母亲音容宛然在目。
真晨不由得闭起双眸,太过鲜明的回忆,强烈的痛苦已经使身心俱疲的她无法辨别,对母亲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恨?
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幢楼上潜行至楼梯间,视觉的死角使他和真晨两人皆没有看到对方。
陷人回忆而痛苦的真晨是在听到一声模糊低咒后才由然惊醒,转过身来瞪视着那个人。
“他妈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垂头丧气的家伙,真晨曾见过——是她母亲为数众多的年轻情夫之一,不过,她早已忘了这个二十多岁,长相酷似日本男星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低声咕咙的男子抬头看见了静立在楼梯后的真晨,猛然吓了一大跳,“哇!你……你……”
真晨冷冷地瞅着他,不发一言。
“我……我……”作贼心虚的人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想看一看……嘿!真是‘沧’海‘桑’田……嘿!嘿!”对于母亲和小白脸鬼混的丑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