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会打扫、应对的猫狗呢?”
“你……”紫绫词穷,想了一会才说:“你就是这样,老是说些令人误解的话。”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以一双寒星般深远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那种眼神令紫绫意乱心慌。
“我应该放过你。”他突然转移话题。
“什么意思?”紫绫错愕。
“大家的意见。”他耸肩。“他们认为你现在处境岌岌可危,预言我身上的邪恶因子随时会发作,把天真无邪的少女当点心吃掉--没人警告过你吗?”
紫绫侧头看他,对他的自嘲感到费解,“我觉得你似乎是故意去迎合众人的期望,扮演一个大坏蛋兼色狼--而且还乐在其中--令人望而生畏很有趣吗?”
“很有趣。”他的语气状似索然无味,目光却温柔深邃,“你也应该害怕才对。没有危机意识的小红帽。”
几不可闻的幽咽水流声中,悄然无言的两人各有所思。
“为什么要吻我?!”紫绫轻声的询问中带着一丝埋怨与惆怅。
她的心早乱了,沈君亚为她开启了一扇门窗却袖手旁观,让她犹豫也让她好奇不知是否该走向未可知的前景。
那是不属于纯真少女的花花世界。
“男人的劣根性。”他轻描淡写说。“克制不住掠夺的欲望。”
紫绫的心情极为复杂。她并不认为沈君亚真的有那么恶劣,一个邪恶的人往往是以伪善假义的言行来欺瞒众人,而不是口口声声贬辱自己。
喜欢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她是见过的--长相不见得英俊,衣着考究,买花时小里小气,同样的花束、情话,分赠给不同的女友,每当紫绫送花给那些不知道男友脚踏双船的女子时,总是不免愧疚;看着她们脸上泛着喜悦的红
晕、甜蜜地微笑着;她几乎要恨起那个负心男人来。
沈君亚残酷无情的“诚实”,和那种人甜蜜欺瞒的“柔情”,哪一种比较坏?
“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再怎样灵秀敏慧,紫绫仍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忍不住想探询这个初扣她心扉的特殊男子。
君亚微微一笑,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骇然--他居然会“沦落”到跟这个小东西牵扯不清的混乱地步。
将紫绫引入他的生活之中,君亚原先的动机只是想确定:这个令人放心不下的丫头能引起他注意挂心的原因不过是一种“保护欲”而已,他太老了,玩不起小女生的纯爱游戏……
可笑的是:翊德等人忧心忡忡地护卫紫绫,生怕她遭到了君亚的魔爪侵凌,却忘了他在异性交往上一向是被动的一方--他最常被批评的是薄情寡义、冷血残酷,对女方的款款深情弃若敝履--于是乎“沈君亚”成了一项挑战,一些名花奇葩乐于放下身段、主动亲近的对象。
如果他来者不拒,早就破了见鬼的“千人斩”关卡,如果再下流下作些--或者体力更好些,君亚自嘲地想,主动出击,恐怕“万人斩”也不是问题。
紫绫见他莞尔思索数秒才缓缓开口:“不!我一向是被动受邀的一方。现在是女男平权的社会了,豪爽大方的新女性绝不吝惜主动付出。”
紫绫怔怔玩味他的戏言,并不确定话里有几分真实。
君亚像启蒙幼童的导师,径自吐露:“调情恋爱是一门艺术,‘眼色暗相勾,秋波横欲流’,由暗示、挑逗到追逐、闪躲。都会男女有一套不成文的游戏规则,猎人与被猎的角色早就混淆难辨,男性占尽优势的好时光已不复在……”他叹了一口气,促狭说道:“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不解人事的小女孩,我当然不肯轻易放过。”
她恨极自己又不争气地面红耳赤,“你穷极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