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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俊美得带邪气的男子就像一阵旋风似地进出紫绫的生活。恁地硬是在她的记忆中留下鲜明而深刻的印象--非关喜好或厌恶,而是一种浓烈抢眼的感觉。

    紫绫第一次明了“惊艳”的涵意。

    花坊的再出发有不错的成绩,有姑婆为她打下的基础,紫绫免去了辛苦摸索的创业阶段,接收了许多老主顾;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便的话,就是这些相识许久的客人还是把她当孩子看,同样的要求只向姑婆说一遍,却对她叮咛再三,看到她开小货车在台北街头冲锋陷阵更是大惊失色。

    逼得紫绫随身携带身份证、驾照,不厌其烦地再三说明:“何叔叔,我已经满十九岁了。”或者是“李阿姨,我早就考上驾照了。”

    虽然忙碌不堪,紫绫却颇能乐在其中。

    也许是看她年幼可“怜”吧!两位在台北工作的堂姊对紫绫照顾有加。

    筱蝉和佩仪分别是二伯和四伯的女儿,前者开了一间PUB当老板娘、后者任职广告公司,都是意兴飞扬的职业女性;她们对紫绫的厚爱有时会令她感到受之有愧。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排行老么的父亲一向很少和四位伯伯连络,和紫绫的母亲言谈中经常不经意流露出轻视的口吻;瞧不起书读得不多却又暴发致富的兄长们。

    在这一年以前,紫绫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拜访过伯父、伯母们几次,而与这些堂兄姊见面的次数用手指头数还数不完呢!

    万万没想到两位堂姊对待她却像同胞手足般亲热。

    热情豪放的筱蝉拿着佩仪为花坊所设计的DM、名片广为散放宣传,不少裙下之臣成了“紫萝兰”花坊的新主顾。

    紫绫曾亲眼目睹,一位追求者不明究里捧着昂贵的进口花束想送给筱蝉时却被打回票。

    筱蝉以一贯慵懒的语调说:“哎呀!你真是太破费了。”玉手往店里周围的花草一挥,“我自己的妹妹开花店,随时随刻都有时新花草可赏玩,鲜花多着呢!这束花我不好意思收。”

    紫绫才恍然大悟。起先她还纳闷着:怎么这么“巧”?!许多向她订花的客人都是要送给筱蝉堂姊的,原来……

    傍晚时分,趁着送货的空档,紫绫往筱蝉的PUB里坐,艳丽娇娆的筱蝉满面春风地放下电话,“哈!有好戏瞧啦!”

    “堂姊。”紫绫坐上吧台椅,甜甜唤道。

    “欸,你来了?!”筱蝉习惯成自然,手脚俐落地为她斟了一杯保温中的“贵妇人”咖啡。杯中的热牛奶至少比旁人多两倍--没办法!谁叫紫绫有副娃娃脸——咖啡反而变成了牛奶的“调味料”。

    紫绫一如往常乖巧地承受被堂姊们小看年龄的特殊待遇,啜饮着咖啡牛奶一边听着筱蝉自鸣得意诉说着如何“陷害”另一位堂姊佩仪的始末。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专注于事业冲刺的佩仪在前一阵子巧遇了旧情人--明明是一对旧情未熄的佳偶,却偏偏玩起了捉迷藏游戏,一个追一个逃,死也不肯放下无聊的自尊心来开诚布公;所以啰!看不过去的筱蝉就出手“相助”,同长辈进谗言,推荐了一位求“妻”心切的王老五给佩仪的老爸……

    紫绫瞪大了双眼,不解地问:“那不是适得其反吗?”

    “傻瓜!一个是珍珠,一个是鱼目,你会选哪一个?”筱蝉恶作剧一笑,“对付你那个别扭堂姊,就得下猛药!”

    她轻松挥手,“你太小,还不懂!”

    有些领悟的紫绫不禁抗议,“堂姊!人家已经十九岁了。”

    拎着公事包推门而入的佩仪正好听到这两句对话。

    筱蝉打量着紫绫,双臂交叠在胸前,神情颇有兴味,“你十九岁了?哎呀!瞧我的记忆!嗯……如果好好打扮的话……”她的语调转为兴奋,“我有很多衣服都不大常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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