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破屋里,躺着一名妇人,她血色尽失。全身浴血,显而易见是教人追杀,耗尽元气已处在弥留状态,但口中仍呢喃重复着几句语音不清的话。
倔强的不肯闭上眼,好似在撑着等待某人回来。做些重要的交代。
「姨娘,瞧,我今日上工他们赏了我什么好东西……啊!」妇人等待的人儿终于回来,一手提着一两咸肉,另一手拎着酒馆客人吃剩的小菜,推开了破门,原本清脆的嗓音在见到浴血倒地的妇人后转为惊恐的尖叫声。
「姨娘,您怎么了,是谁对您下的毒手!」她丢下手中的东西赶到了妇人身旁,惊慌愤怒的发起抖。
妇人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呼喊,连眼皮也没动一下,只重复先前的话:「意儿的身世就在背上麒……麟……找到相符麒……麟玉烙纹……揭开谜底,逃吧……」无力重复完整的话,便断气离魂。
「姨娘!」德意紧紧抱着她口中的姨娘大声嘶吼,令人闻之声酸。
姨娘可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好比她的亲娘啊,却不明不白惨死,留下令她不解的疑惑,究竟发生什么事?姨娘为何突然惨死?从小烙在她肩上的痕迹透露什么秘密?她好害怕,却不知如何开解,况且姨娘临终前还不忘叫她逃,要她逃去哪儿?又为何要逃呢?姨娘交代不清,让她陷入惶恐不安,她该怎么做?
京城热闹的光景稀松平常。但今天却不只是平常的盛况,而是热闹滚滚,原因无他,因京城首富尧大富又有新名堂了,当然引起长安城内众人骚动,尤其不少贫户携老扶幼,全家出动看热闹。
看完尧少爷的热闹,通常都可以沾到不少好处,尧少爷是出了名的慷慨呵!
「尧大富,怎么样,你敢不敢和本少爷赌喝干这龙凤酒栈里所有的酒?」同样是京城有名的大户廖彩头大声挑衅。此人个头长得矮胖不说,还有些许的斗鸡眼兼暴牙,平日和尧大富是死对头,两人从小斗到大,凡能斗能比的总要门上一斗、比上一比,但比门的结果廖彩头没一次获胜,而且每每输得灰头土脸,成为京城公认的笑柄,他对尧大富可是恨进骨子里,一逮到机会就想挫挫尧大富的锐气,替自己扳回颜面。
「开什么玩笑,有什么是我尧大富不敢的。」尧大富豪爽的说。他生得温文儒雅,英挺轩昂,一身锦衣华服,腰上悬系紫壶翠玉,随身还带了两个随从佣仆。一见便知出身非凡人家,照理说他的相貌应该沉稳内敛,但他双眉中却透露着玩世不恭,似乎对许多事都不当一回事。
「好!」四周的人立刻拍手鼓噪,大声叫好,尧少爷果真爽快。
龙凤酒栈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全一面倒向尧大富,此起彼落的为他加油叫阵,这盛况瞧在廖彩头眼底恼得他直跳脚,恨不得脚下踩的石子正是尧大富的俊脸。这回他非要让尧大富当众难看不可。「尧大富,你别得意,咱们还没说赌什么。」
「条件随你开,我没意见。」言下之意就是不把廖彩头看在眼里,认为廖彩头输定了。
「好,话可是你说的。咱们就赌一样东西。」廖彩头一脸的阴险。
「什么东西?」尧大富的兴趣只在于赌的过程,至于以什么为赌注,他则不在意。
「赌交换彼此的小妾,如何?」
没想到他会有此提议,尧大富差点由椅子五跌下来。
「这种赌注恐怕不妥。」他面有难色。
「怎么,该不会尧少爷家中运-个妾也没有?」廖彩头早打听过了,尧大富不好女色,可以说是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这回他偏要他出丑难堪,堂堂一个大男人又是超级大户。连个妾也没,摆明了身体有缺陷。
「喂,谁说我家少爷没有小妾的,少瞧不起人。」终年跟在尧大富身边的小随从土产,挺着膀子为主子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