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我送妳。」
「不要。」她缩回手,不肯让他牵。
「难不成妳又想用拖曳伞飞过去,晚上再偷一匹白马代步?」齐硕文斜睨她,脸上堆满恶意的嗤笑。
「卑鄙小人!」她立刻毫不客气地踹过去。「专挖人墙角!」
「好,我是小人。」他大笑,拥着她步向车库。「小人恳请大女人上车,谢谢。」
※※※
「多陪我一下你会死啊!小气鬼。」尹梵心双臂死命抱住齐硕文的腰际,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我不想孤单单地被抛在这里,任人欺凌。」
「我不敢。」齐硕文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盯着她。
「不敢?」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他竟然说不敢?!这是爬过喜马拉雅山的人该说的屁话吗?
「对呀,我不敢看妳一脸羞答答地巴在别的男人脚下,太恶心了,晚上睡觉会作恶梦,划不来!」齐硕文不怕死地哈哈大笑。
「没见过像你这样低级的卑劣恶徒!」尹梵心将他推回车畔,又咬他一口。
「多谢赞美。」甩了甩手,他不以为杵,仍然笑嘻嘻的。「晚上记得打电话回来,就算要在城里过夜也一样,知道吗?」
他把她看成什么样的女人了!用那种暧昧得要死的语气说「过夜」两个字,只有聋子才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滚啦!」她气呼呼地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转身扮了个鬼脸。「不用你鸡婆!」
「对,趁现在快把闷气发一发,免得等会儿『过敏症』一发作,想骂人都骂不出来,那就太惨啰!」齐硕文一面发动引擎,一面朝她背影大喊。
不理他!不能理他!一旦让他发现激将法生效,那家伙铁定没完没了。
即使被激气得牙痒痒的,尹梵心只顾着加快脚步,硬是不肯回头,唯恐顺遂了挑衅人的心意。
停在上午被人要求「以身相许」的门扉前,她犹豫着该不该敲门。
他应该不是认真的吧?即使是,也应该是指在舞台上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全力以赴……对,就是这样,绝对没有别的有色意味。
「妳又迟到。」应御风猛然拉开门,一脸嫌恶。「别以为天下人都跟妳一样优闲!」
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她就溜得不见踪影,害他还得以电话与齐家连络,才知道她借着出外用餐的理由跑回家诉苦,控告他施加在她身上的苛责与凌虐。
当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突然飘过他心头,有些麻刺,但他拒绝承认那叫「吃醋」。
基本上「嫉妒」这两个字也很合用,不过打死他也别想要他「俯首认罪」。
该死的白痴女人,她干嘛无端冒出一名关系匪浅的未婚夫!
既然名花有主,就不该出外招蜂引蝶,不守妇道!
慢着!他的脑子气坏了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管她的豆腐会不会被其它不安分的色鬼偷吃得一乾二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合该让齐氏未婚夫担心去,他在旁边惊什么惊?
「对不起。」在他面前,她的道歉似乎已成一种惯性。
「这些客套的废话可以免了,去换衣服。」他踹上门,快步踱回墙边,按下音响开关,一阵悠扬轻快的古典乐音立刻流泄出来,清雅且醉人。
完了,他竟然在播放「催眠曲」,她不睡死才怪!
话说回来,在他严苛的训练之下,就算想偷瞇一下都不太可能,甭提睡死过去。
再加上他炯炯晶亮的鹰眸──真的,被他盯住的感觉真的很恐怖,感觉上像是待宰的动物;若是惹得他一个不顺心,就等着头颅被摘下,成为书房墙上展示的战利品。
尹梵心一面踏着颓丧的步伐走出更衣室,一面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