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凌飞求得活命的机会微乎其微。难道她和凌飞真的没有缘分吗?昨夜的亲嘴和同衾只是她生命中的小插曲而不是定情曲。
他被牵着绳子的红铃往帐外拉,回头来看她一眼,那一眼好复杂,含括了他说不出口的----感激、遗憾与绝别。害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她张口欲言,但他已转身走了。
"玉瑶,"太后说。"你下去休息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接近死牢。今天中午你到我的庐帐来用膳。"
"是。"玉瑶走出官帐,眼晴追着凌飞踱行而去的背影看,不胜唏嘘。做个不屈的硬汉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他不能学耶律显忠向现实妥协呢?母后真的不顾她的心意,一定要杀死凌飞吗?可是母后话既然已经当众说出口了,就不太可能改变。她唯一的希望是中午和母后一起用膳时,恳求母后开恩饶了凌飞。
玉瑶放下夹着腊肉的黍饼。
“怎么了?”萧太后倪她一眼。"你不是挺喜欢吃黍饼吗?"
"母后,您要杀掉我喜欢的人,我怎么吃得下?"玉瑶噘着嘴说。
"今天早上你也有到了,不是我爱杀他,是他自寻死路。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尊贵的长公主要送给他,他不领情,那只好早点送他去投胎。"
"您常常叨念着要我也快快择定对象结婚,现在我选了凌飞,您却不多给我机会慢慢劝他,过两天就要将他斩首示众。"玉瑶说完已近哽咽。
"唉!"萧太后叹气。"你这个傻孩子,你要选丈人。要选一个把你当成宝、疼你爱你的丈夫。现在凌飞根本没有要和你成婚的意愿,只是你自己一头热。这样你们即使勉强结合,也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他对我并非完全无情,他走出官帐前还回头看我一眼。"
太后嗤道:"他眼眸一瞥,你就感激涕零吗?那你将来岂不是要看他过日了?别傻了,玉瑶,忘了他吧!挞哥自二年前丧妻后就对你一往情深,大你十一岁,却也还年轻;你如果嫁给他……"
玉瑶打断母亲的话。"我死也不会嫁给挞哥。"她眼眶润湿道:"我决定凌飞是我的夫婿,除了他,我不会嫁给别人。"
"汉人是我们世代的宿敌,凌飞骄傲又刚愎自大,你怎么会对他一见定情,瑶,你们昨天晚上一起过夜,莫非……"太后柳眉高耸,厉声问:"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玉瑶垂下眼睫,避开母亲的注视。"我对他提出婚议,他不肯,宁愿坐在雪地里等死。后来我看他冻得昏迷,就把他拖进毡帐里疗伤,和他同衾而眠。今天一早他张开眼睛看到我就急忙起身退后,把毡帐撞倒。他是个守礼、有骨气的男子汉。"
“为你怎么这么糊涂!”太后怒瞪着女儿拍桌子。"你与他同衾而眠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将来还能嫁人吗?”
"我救他之前就下定决心要嫁给他。"玉瑶这回勇敢的、坚定的迎视母亲的眼瞒。
¨孽缘呀!"萧太后摇头叹气。"你该知道其实问题的症结不在我而在他。我可以再给你劝他的机会,他不肯入赘做驸马的话,我还是得杀他。今天我不准你去看他,让他尝尝等死的滋味,挫挫他的锐气。明天我会叫耶律显忠去劝他,要是他还不肯投降,后天我再让你去劝他。大后天黎明时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