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了!
玉瑶高兴的笑开了脸。她的运气真不错呢,姑且一试,没想到这附近白天才沦为战场,晚上居然还诱得出鹿来。
她瞟向那个死不屈服的汉人。他闭着眼晴,脸色很差,该不会已经死了吧?她无意让他死,只是想让他尝尝挨冻的滋味。他有那么脆弱,才冻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死了吗?汉人不习惯这样寒冷的天气,他又爱了箭伤,流了很多血,也许他真的会撑不过去。他如果真的死了,她会很沮丧。他有一对她所见过最挺直的俊美鼻子和一对黑白分明、晶亮有神的眸子,她也喜欢他那两道充满阳刚味又很有个性的浓眉。她暗暗观察他好一会儿了,他的唇不时都抿得紧紧的,好像在向上苍抱怨他为什么落得如此凄凉。
她好希望有朝一日,他的唇角能为她勾起,对她微笑。他张开眼晴了,眸中有茫然不解的神情。被他发现她盯着他看,她感到一丝羞意,同时心中泛起无限欢喜。他没有死,只是眼中的光采减退而已。她又不禁为他担忧,再让他冻下去的话,他可能真的会一命呜呼。
她走向倒地的鹿,发现鹿已经死了,但身体仍微温。
她自已经放进毡帐的马鞍袋里取出装水的革囊,把最后的几口水喝掉,然后剖开鹿的血管,让鹿血滴进革囊里。接了好一会儿,革囊里装满了鹿血,她再走向脸色泛声的汉人面前。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他没有立即回答,瞅着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凌飞。"
"看你的装束不像是个小兵,你是什么军阶?"
他冷冷的说:"都虞侯。"
玉瑶贵为大辽国的长公主,如果她的姻缘必须和汉人牵线的话,她当然希望能嫁与元帅或大将军。他只是个都虞侯,令她有点失望,却又不是十分失望。打心底她不是很在乎他的军阶不高,但是又虚荣的希望他的一切都足以和她匹配。
他已有未婚妻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要将他掳回大辽,让他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的末婚妻。她母后不知耳提面命过多少次,要她快点为自己择婿,别老是否决母后挑选的对象,一再蹉跎婚姻。第一眼见到凌飞,她心里就有数,他正是她想找的男人。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前两年她挑三拣四的,一再对母后摇头,原来就是为了等候这个男人。
在大漠生存的法则是,看到猎物就耐心的守候,等到最佳时机才射箭,一矢中的。凌飞的腿上中了她的箭,他是她的猎物,她要抓他回去当战利品。可是,结婚并非单方而的事,他不愿意的话,她也拿他没办法。这个人的脾气硬得很,宁可冻死也不肯对她说声好听的,他们的婚姻想来不会太顺利。不过,她已下决心,不管将遇到什么难题,她都会一一克服。
现在她目不转晴的看着他,心里打着主意。他似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原本冻得发青的脸色因而恢复了一点红润。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问。
"我知道你是侵犯我大宋领土的辽将,我的敌人。"
"我叫耶律玉瑶。辽圣宗耶律隆绪的亲妹妹,承天太后萧燕燕的亲女儿。"
他不置一词,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
“你听不懂吗?我是玉瑶长公主,你如果跟我结婚的话就成为驸马。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讨好我?”
他终于出声了,发出的是不屑的嗤声。
"你别作梦了,我宁可人头落地,也不会无耻的向敌人投降,讨好敌人,更不会弃我未过门的妻子不顾,做化外番邦的驸马。"
"你简直像只顽固的驴子。你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