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老银行平起平坐的地位。
再也没有人能在欧学长的背后,用不屑的口气称他为“欧氏太子”了;再也没有人敢说欧学长是靠着祖父、父亲的“第三代”。事实证明,欧学长他担得起欧氏继承人的位置。
这些,都是用他的实力、他眼中的疲惫,及他眉宇间的深纹换来的。
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够让正帆站起来,足够让正帆和若茵相恋,让她能脱离这个窘境──却仍不够让她忘了他。
今天中午乍见她的第一眼,将他四年的相思全唤了回来。那一刻,他深刻地知道,他──依然恋她如昔;而她也依然是从前的一副厚眼镜、依然是脂粉不施。有所改变的是,以前垂在她背后的两条长辫子,现在梳成法式辫子了;以前温柔的性格,现在更显得沉静内敛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像是微微地笑着,也像是在害羞着一件她心中的秘密!
这张脸,是他在英国朝思暮想的。现在就在他眼前,他必须费尽全力,才能将双手握紧,控制住他自己,而不会越过这张小桌子轻抚她的脸,同自己确定她的真心。
他不禁怀疑,没有她,他怎么能在英国待那么久?
“当初我只是随口提议,没想到你毕业后,真进了‘万方’。”
“是正帆极力鼓励我的。”真正的理由是,他也在银行业。
又是为了正帆,是呀,若不是为了正帆,以巧铃大学的学历,何苦屈就于一个小小的银行柜员?
正帆呀正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丢掉的是什么宝贝?你怎么会拿巧铃换那男人婆方若茵呢?
看着烛光下汪巧铃微红的双颊,欧正扬突然冲口而出:“下个礼拜一晚上,正帆和方若茵要订婚了。”
欧正扬暗暗呻吟:欧正扬,你行!你就不会说得婉转一点吗?
亏你大学还是辩论社的“台柱”,拿了无数奖杯,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却只会说一些笨话、问一些蠢问题!
“我听说了。”现在她上班的分行里,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欧氏的二少爷和“峻兴航运”总裁的独生女订婚,这可是欧氏财团的年度大事;不过大家更议论纷纷的是,弟弟都要结婚了,那个前几年绯闻满天飞的哥哥,怎么还没有消息?
而谁又能幸运地成为欧氏的“太子妃”呢?
“巧铃,你为了正帆的脚,等了他六年;现在他的脚好了,他却选择方若茵,你真的没有一点报复的念头?”
欧正扬觉得汪巧铃看他的样子,好像他忽然变成双头人似的。直到侍者端着牛排上来,才打断汪巧铃的瞪视。
“没有。”
“巧铃,我是说,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你一点都不气正帆和方若茵?”欧正扬再接再厉地照着方若茵的指示,试图煽动汪巧铃。
汪巧铃盯着面前的牛排,活像那块牛排随时会跳起来咬她一口似的。
“方小姐活泼又大方,她可以鼓励正帆,比我更适合正帆,我很高兴他们能在一起。”而她终于也可以从六年前不懂得拒绝的尴尬要求中抽身而退了。
欧正扬备受挫折,恨不得把眼前的牛排大卸八块!
为什么巧铃不生气?难道果真被方若茵说中了,巧铃爱正帆爱得无以复加、爱得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止帆娶别的女人,她都能无怨无悔地甘心退让?
如果今天她爱的人是他,他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只是如今,这梦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侍者注意到靠窗的那一对男女只盯着各自的牛排,正想走过去看看,又被男人恶狠狠的眼光瞪退三大步。
经经地拍拍胸膛,再吁一口气。算了算了,领没几毛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那种气氛,八成是谈分手。另的要分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