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曙光才透出云层,骆奇就来到了旧宅区的小巷里。
他站在夏紫云那栋小楼的门前,猛拍着镂空雕花的铁门,直着喉咙喊:
“紫云,请你开开门,我特地来向你澄清一切,你快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他愈喊愈大声,可是,屋子里面却寂静无声,一点回应也没有。
“紫云。”他再度的喊:“你为什么不开门?我求求你,你快开门,让我见你一面,千万别把我阻隔在门外,也千万别让误会造成我们的分崩离析,好吗?”
尽管他喊得声嘶力竭,尽管他是那样的苦苦哀求,但那扇冰冷的铁门,却依旧紧紧的封闭着。
这下,把骆奇弄得更心急如焚了,门板也敲得更狂更乱,咚咚作响。他仍然不死心的,一连叠声的喊:
“不,不,不,紫云,你不能这样残忍,不能这样铁石心肠,不给我辩白的机会就判了我的罪,那对我不公平,不公平!紫云,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开门吧,只要你肯见我,我一定把真相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因为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不是石霜霜啊。”
蓦然,就在他的哀嚎声中,他听见一扇门被拉开的声音,立刻仰起头,才发现开门的是隔壁一户人家,正走出来一个少妇,隔着栏杆对他说:
“你别再敲了,就算你敲破了门,叫哑了嗓子,也是白费力气。”
“为什么?”
“因为里面根本没有人,全走光了。”
“全走光了?”骆奇不信的问:“怎么可能?这一大清早,紫云和晓竹他们姐弟俩,又能到哪儿去?”
“他们搬家了。”那少妇清楚的说:“昨天夜里,紫云匆匆整理一些衣物,就带着晓竹离开这里了。”
“什么?”骆奇大大一震,“他们离开了这里?不会的,不会的,紫云没有理由这么做,我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相信。”
“是真的。”那少妇一脸认真的说:“这屋里已是人去楼空,坦白说,我也不知道紫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坚持要搬家,我怎么留也留不住她。”
“那么你告诉我,紫云他们姐弟俩究竟去了哪里?”
那少妇低叹了一声,才摇头说:
“我问过了,紫云却不肯说,只轻轻回了一句……”
“是什么?”骆奇激动的问。
“她说她也不晓得要去哪里,只想赶快逃开这儿,逃得远远的。”那少妇有些怜悯的回答,
瞬间,骆奇的心一直往下掉,仿佛掉到了谷底,而五脏六腑也一阵一阵的绞痛起来,他突然失声的叫:
“紫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害得你身心俱创,害得你无家可归,害得你四处漂泊,我真是该死,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可是要我怎样,才能把你找回来?”
他的声声呼唤,把那少妇打动了。
“对了!”她寻思的说:“紫云在意大利其它地方,没有任何亲戚,她一定走不远的。或者,你可以到附近的‘圣天使’教堂,去找安修女看看,也许她就暂时住在那儿,又或许你晚上可以到布里蓝去碰碰运气,我想,紫云是非常需要那份工作的。”
“对!”骆奇猛的振起身子,喃喃的说:“紫云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我不能放任她漂泊无依,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于是,他去了圣天使教堂,也见到了安修女,却一无所获。
于是,他又去了布里蓝,酒店的领班经理用带着惋惜的声调告诉他:
“你别找仙杜拉了,她早早托了人来向我辞职,连什么原因也不讲清楚,害我懊恼极了,不知酒店少了受欢迎的仙杜拉,生意会冷清多少。”
听着这样的话语,骆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