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馆。”
石霜霜陡的把眼光望向他身旁一辆复古的摩托车,迟疑的说:
“你要用这辆白色‘速克达’载我?”
“是啊。”韩伟杰一面摘下头上的那顶小厨帽,一面笑容可掬的回答:“这辆小坦克是我去租来的,虽然它外表并不华丽,比起你家的豪华座车,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可是坐起来却很乘风快意,尤其在交通拥挤的佛罗伦斯市区,可以自由自在的飞驰,一定是你们这种千金小姐,从来没有过的经验。”
“可是万一在路上,被我爸爸撞见,那就糟了。”石霜霜不知所措了起来。
韩伟杰不禁蹙紧了双眉。
“怎么?”他失落的说:“你是嫌弃我这辆破机车不够拉风,还是你根本不愿意跟我出去?”
“不是。”石霜霜极力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韩伟杰,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韩伟杰心痛的,“其实我早该看出我们之间的距离,你是高不可攀的富家千金,而我呢?我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有什么资格和你交往?”说着,他坐上了机车,准备发动引擎离去。
石霜霜迅速拉住他,大声的口叫:
“我不许你走!”
韩伟杰慢慢回头看她。
“我为什么不许走?”
“如果你现在胆敢从我眼前消失,”石霜霜咬了咬嘴唇说,“那么,你就永远别再来找我。”
“很好,既然你这么威胁我,那我就马上走给你看。”韩伟杰突然露出一脸的狡黠,用力的把她拉上机车,嘻皮笑脸的说:“我要你跟我一起走,不论是天涯海角,不论是山巅水湄,我都要带着你去东飘西荡。”
然后,他猛催着油门,一路向阳光里驶去。
这一天,他们双双伫立在“山上的圣米里亚特教堂”的草原上,听着风声,数着落叶,共踩蝴蝶翩翩的斜阳古道。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韩伟杰都到舞蹯社去等她,等她练完了舞,再一起走在长长的河岸大道,不管是亚诺河畔的咖啡馆,不管是热闹的市集或名人街,还是每一处的艺术画廊和广场,都曾留下他们的足迹,同时,也看尽了佛罗伦斯的一切风光,旖旎似梦……
转眼闾,骆奇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在“布里蓝”出现了。
然而,维奇欧桥上的灯火依旧,繁华也依旧。
这天,夜色又悄悄来了。
夏紫云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角落里,孤独而落寞的望着玻璃窗外的街道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那夜和骆奇在百花圣母大教堂的风中拥吻之后,她整个脑海,就全部装满他的影子。她真的忘不掉他的潇洒似风,忘不掉他的耳边厮磨,仿佛是金石不摧的海誓山盟,把她的心搅得好乱好乱,好茫然好茫然,她才发觉自己已深深爱上他了。
可是,一连几天,他为什么行踪飘忽,不曾再出现布里蓝或家中的小楼?是因为他的神秘和浪漫不羁?是因为他的游戏人间?还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她愈想,心就愈乱,也愈陷进了无底深洞。
“仙杜拉。”
猛然中,一声轻唤,把她从恍惚中拉了回来。她转过头去,立刻看见酒廊的领班经理,正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脸上挂满了笑意说:
“你在想什么?瞧你想得那么出神,别忘了,该轮到你上场比赛‘拼酒仙’了。”
一听到拼酒仙,夏紫云就蹙紧了眉头。
“经理。”她若有所思的叫:“这场赌酒比赛,我不想上场了,你可不可以找个人代替我?”
“你怎么了?仙杜拉。”领班经理关切的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事?还是你有什么困难?”
“不是。”夏紫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