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爬到他面前抗议,“你根本是欺负人!”
“难道你以为来扬文府当大少爷吗?你想得太美了。”他戏谑的笑道,她愈生气愈懊恼,胸口这闷气便能一点点消除。
洛琴心噘着嘴巴又爬回自己的“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发出闷闷的声音,“我要睡了。”
关灏熙一双炯亮的眸子仍盯住她,明天关笑缘绝对会大大取笑他,然后故技重施,放出夸张的风声,让全城老百姓在饭后再添笑谈。
他徐缓地闭上眼,随便他人怎么想,他只要在最后的战争中胜利就好。
“喂!”
他倏地睁开眼,小鬼不知何时趴在床缘。“小鬼,你干什么?”
“我才不是什么小鬼,我十九岁了!”她气愤地纠正他,但他还是一副心存怀疑的眼神。“我叫洛琴心,以后再敢叫我小鬼,我就离开你。”
“离开我?”他觉得好笑极了,用这种无足轻重的筹码威胁人,谁怕呀?
“别笑了,我告诉你,晚上不准偷看我睡觉。”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是。”他非常不屑地转过身,面对冷冷的墙也比面对她来得强。
她吐了吐粉舌,不甘愿地爬回她的地盘,不一会儿,她又说:“明天一早我要回客栈取琴,没工夫伺候你,你暂时自便吧!”
关灏熙忘了提醒她应有的尊卑之分,他才是主子,怎能听下人吩咐?
撑起身子,他传怒道:“小鬼,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小心我把你撵出去。”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残音隐去,洛琴心还不回答。
“小鬼!”他不悦地叫,可是瞧她那副样子,八成是睡着了。“这无礼的小鬼!”
他闷闷地咒骂,有点后悔将她留下来了。
“起来了!”关灏熙口气恶劣极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世上有主人叫奴才起床的吗?
洛琴心嘤咛一声,双眸仍旧闭得紧紧。
“气死我了!起来!”他狠狠地朝她的小屁股踹去,娇弱的身子翻了几圈。
洛琴心又惊又痛地摸着屁股,跪坐在地上,惺忪的睡眼顿时明亮生辉、生气勃勃。
“关灏熙,你……你……你踢我屁股?”老天哪,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是这般狠绝,她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虽然流浪在外,虽然女扮男装,却是道地的女人,她也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呀!
“像你这种好吃懒做的狗奴才,踢你屁股是便宜你了。”
“你……你……”羞愤难当得结巴了,只怕琴医圣手会被关灏熙气得归天。
他盯着那张蠢脸猛瞧,嘴角往上扬地抽动着,忽地爆出大笑,笑声震得她连忙捂住耳朵。
“你有病,天,你病得不轻!”阴阳怪气不足以形容他,一会儿狂怒,一会儿又狂笑不止,弄得她神经兮兮。
他大笑地坐在床上,指着衣冠不整的她。
“你的样子比前院流着两行鼻涕的小鬼还蠢,你睡觉不脱帽子、不脱外衣的吗?”那顶书生帽歪歪斜斜,眼看就要掉下来。
她倒抽一口气,紧抓着帽子奔出房门,跑到流水环绕的池塘边,碧绿水面映照出她的模样,她连忙将帽子扶正,将披散出来的青丝塞回去,拉好了衣衫才慢条斯理地走回去,见到他还坐在床上笑着。
要是被他发现她是女儿身,小二哥的担心会立刻应验在她身上。
“我要回客栈取琴,你先给我十两银子。”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
“还没尽到义务就向我伸手讨钱?”
“你得让我把食宿还清,我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来伺候你呀!要不然小二哥三天两头上门讨钱,你受得了,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
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