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真的没事?”邹母不怎么相信。
“不过是去了古代一趟,还能有什麽事?”邹琤笑道。
“我瞧你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你是不是在那……遇上什么事,或是……什麽人?”邹母幻想力又开始驰骋。
邹琤只是笑,但眼眉之间的淡忧与浓喜,却让过来人的邹母了然。
“想开些吧!那个范先生和晴安不也是……”邹母叹口气。
“你们怎么会让我……不,让文晴安和范昊阳一起走?”
“这是另一个故事了。”邹母笑道,但一想起那个温柔乖顺的女子,忍不住又叹气。“只能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缘无分,不要大钻牛角尖。”邹母抱着女儿的肩,轻声安慰。
“妈,我有种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邹琤微笑的看着母亲。
“小琤,你不要吓妈……”
“允桁和范昊阳都不是会放弃的人,我也不会任由命运作弄。”
“小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邹母惴惴不安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论我在哪里,我都会很好。”邹琤用力抱紧母亲,认真的说。
她在预告些什么吗?邹母望着笑得轻松的女儿,心情倏地沉重起来。
这个女儿……是留不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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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又晕了!”萍儿忧心仲仲的叹道。
“不久就会醒的。”小五立在门外,和服侍少夫人的萍儿低声交谈。
“可你不觉得,少夫人的身子自从被堡主打一掌後就更糟了吗?前几日还不识得我,连个性都变得和之前南辕北辙,像换一个人似的。”萍儿心惊地说。
“主子们的事,我们少说多做就是了。”小五皱起眉,警告道。
“我也知道少说多做,但少夫人改变得实在太多了——”
“嘘!你是想让少爷听见吗?”小五截断她的话,轻斥道。
萍儿噤了声,却还是愁眉苦脸。
屋内的谢允珩站在窗边,将小五和萍儿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楚,对萍儿的疑惑,他只能苦笑。
昨夜张灵澈作法後,文晴安随即心痛如绞地倒下,昏迷至今仍无醒转的迹象。
他的心提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落不了地,心里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加严重。
他怕她不醒,却更怕她醒了後,不是他想的那一个。矛盾似利剑,不断刺着他的心,他只有咬牙忍耐,眉宇间的皱摺怎么也平抚不了。
相思折磨人,等待却更教人伤神。
站在离床有段距离的窗边,谢允珩注视着床上沉睡的人儿,思绪纷乱不定。如果她们的灵魂没有再度交换,或者只有文晴安离开,而邹琤未回,那他该怎麽做?留着一具空壳陪伴自己一世?
他愈想愈发慌,向来自豪的冷静早已支离破碎,拼凑不完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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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荡荡地在浓雾中飘行。邹琤站在迷雾中,看不清前行的方向。恍神的呆伫原地,似乎不解自己为何站在这个诡异、凄冷又神秘的空间。
她的脑中闪过几张面孔,最後,停在一张面孔上。
“允桁——”她喃喃地唤出那张面孔的名字。瞬间,浓雾疾速向外抽离散去,空旷得彷佛无尽头的空间中,只剩一条笔直的路,而自己正站在道路中央。
远远有一抹人影向她靠近,邹琤也不自觉地举步前行。
直到人影的面容清楚可见时,她的脚步微地一顿,停了下来。那人影也像是认出了她,对她露出一丝轻柔偷悦的笑容。
邹琤回那人影一笑,谁也没开口,只是错身而过,各自朝着反方向继续前进。
就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