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宁愿等到春天,再让晴儿和邹琤交换魂魄。”
“你这是妇人之见,谁知道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也许她正在受苦,正期盼我们做父母的拯救她回来……”
“这……至少她现在没有生命的危险……”既然是两个人灵魂交换,那麽,晴儿正在邹琤的身子里,享受从未有过的健康体魄。若非她不确定女儿是否快乐,否则,她甚至会自私的让她留在那个身子里,过着不受病痛折磨的日子。
“胡扯!你是昏了头才会说这种话!虽说她们交换了灵魂,但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失去朋友、父母,这种苦晴儿如何受得住?”
“老爷”
“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了。”
文信章不再理会妻子的劝说,迳自对黄玄天道:“大师,请你尽快作法,让我的女儿回来。”
黄玄天定定地注视文信章,忽而笑道:“既然文老爷如此坚决,贫道就依从你的意见施行回魂术。”
“但是没有见到人,行吗?”
“只要有令千金的生辰八宇,以及穿用过的衣服、器具即可,不必见人。”黄大师抿唇笑道。
“好,我等会儿就会亲自将衣物送上。”定要将女儿找回来。”文信章眼眸发光,就等着女儿回魂,接续邹琤在双龙堡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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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琤无聊的翻着才子佳人的小说,一双眼却总在门口徘徊,一有动静就迅速抬眼,然後又失望地垂下。
一旁服侍的萍儿每见一回,嘴角的笑容就更深一回。
她眨着眼故意问道:“少夫人,你是怎么了,一整天心神不宁地老瞧门外,是在等谁吗?”
邹琤排红了脸,尴尬地清嗓道:“没有啊。我只是躺了几天,无聊极了,想出去看看。”
“天候这麽冷,少夫人还是不要出门吧!”萍儿一想到屋外人冬的寒冷就忍不住瑟缩。
“没关系,我穿多一些就不冷了。萍儿,你留下来整理房间,不用跟着我,我只是随处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她掀被下床,套上外衣。
萍儿为难地边服侍她穿衣边道:“但少爷说少夫人伤势未愈,吩咐我不论少夫人去哪儿,都要随侍在侧。”
“我只是受了伤,又不是病得快死了,不需要人跟着。”她披上萍儿递来的红色毛毡,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可是……”
“放心,少爷不会知道你没有跟着我。”邹琤拉开门,转头朝她一笑。
萍儿被刮进门内的寒风一吹,再大的坚持都吹走了。
“那……少夫人,你若觉得累就要回来哦!千万不要逛大久”
邹琤摆摆手,将她的叮嘱全丢在脑後,然後就像只放出笼的囚鸟,快乐地飞了出去。
皑皑白雪像细白的棉花糖般铺在地上,她笑着奔向雪地,踏下一个又一个的足迹,甚至用脚在大片雪地上写起谢允珩的名宇,然後自得其乐的在名字中间躺下,印下一个纤细的人形。
躺在雪地上,仰望着漫天飞雪,让冰冷、晶莹的六角形结晶洒落在她的脸上。
出生於亚热带的国度,每届寒流,上合欢山赏雪成了全民运动,而北国的冬季,下雪却是家常便饭。以後她也会有厌烦下雪道档子事的一天吧!她好笑的想着。
一道白色人影由回廊另一端走近,突然间停驻,惊望着白雪中一摊如血的艳红。
白皙的脸庞如雪,纤细的身姿沉静地一动也不动,彷佛没有生气地沉睡着。
谢允珩心中一惊,突起的不安教他忍不住出声叫唤:“琤!”
邹琤听到他的叫唤,偏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随即扬手,卖力地大叫:允珩!”
望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他心中的慌乱这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