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太保而成狂?
“你推拒所有可能会让你快乐的人、事、物,只因为你害怕不知何时会失去他们?”他轻叹,伸手将强忍着泪水、僵直着身子的邹琤拥进怀中。“听过‘惜取眼前人’这句话吗?以後会发生什么事,我们无法预测,也许不是你消失不见,而是我坠马死了……”
“你胡说什么!”邹琤在他胸前一震,突地抬头瞪他。
红红的眼,红红的鼻,红红的脸颊,看起来一塌胡涂,但他却觉得又哭又气的她充满了生命力。
“生命无常,谁能料到未来的事呢?”他笑道。
“我的事不需要预测,已经明明白白摊在眼前。何况把握了现下的欢乐,以後分别就不苦吗?我无法那麽洒脱,你行吗?”邹琤苦笑的退出他的怀里。冷风吹醒了她的理智,平抚了她的激情。
谢允桁望着她,为着她纤柔的身子离开他的怀抱时,心上一瞬间产生的空虚、怔仲,不禁正视她的问题。
一旦拥有後又失去,他能潇洒地挥挥衣袖送她走?
“你也不确定不是吗?所以我们还是回到以前,当朋友就好,不要拉近被此的距离……”她扬首一笑,将翻升上来的感情重新压回心中的最底层。
他无言。
是的,他本就不是那种渴情的人,现下对她,只是欣赏,只觉得她拥有世间女子少有的思想,那算不上是爱,也不可能是爱,又何必将两人的关系复杂化呢?
他只会对自己的妻子好,这是他年少许下的承诺,不是对特定的人,而是对特定“身分”的人。
“我明白,我们当朋友就好。”他扯动嘴角微笑,点头同意。
只是一旦她离开,他相信自己会想念她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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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插曲在忙碌的调查和刻意的遗忘中逐渐淡去,谢允珩仍然按照原定计画,陪着她一起调查命案。两个人似朋友般的相处,自然和谐得彷佛她不曾告白,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他们暗地里将可能和小如接触过的男了列了一张表,然後私下约谈。忙了几天,终於将所有人都面谈过一次。
邹琤盯着名单上的人名,再看着谈话纪录,眉头微蹙。
“我觉得这些人都没有动机,也没有令人怀疑的地方。”她放下名单,偏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谢允桁。
“的确。”他同意她的看法。
“不过,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都不够明确,但也没办法,命案发生在半夜,大多数的人都在睡觉,谁又会知道谁睡谁没睡!”邹琤叹了口气。
“就算醒着,半夜三更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即使有人在外行走也瞧不清。”谢允珩淡淡地说。
“那么,现下堡里找不出可怀疑的人,只有暂时先把目标转往堡外的人。”她拿出另外一张总管列出常往来堡内的男子的名单。
谢允珩瞧着她眼下的黑影,伸手抽离她手上的名单,眉宇微蹙地说:“你有几日没睡好了?先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我不累!我只想尽快捉拿凶手归案,还小如一个公道。”
她是累,然而一想到小如的命案,她就睡不着;再加上午夜梦徊时,心底寂寥的痛楚总会纠缠着她,让她辗转难眠,脸色自然不好。
“缉凶的事急不来,倒是你的身子才刚好些,照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劳心下去,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何况是你?”他伸手拉她起身,将她推进内室。
“你……”
“先休息,否则我不会让你出双龙堡一步。”他温和的言词中隐含着威胁,微笑的盯着她。
“好啦!”邹琤白了他一眼,认命的妥协。谁教她此时得仰人鼻息过日,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得罪她的保镖。